“……你当我没有答应过你。”
周许望笑到肩抖,寻思了下,然后问:“你有弟弟吗?”
祝也想到了常子朗:“有一个。”
“关系好吗?”
“还不错。”
“真让人羡慕,”他说,“我以前就想有个妹妹,到现在还没实现,估计也没法实现了。不然,你叫声哥哥来听听?”
“……”祝也转脸看他,这回嘴上没拒绝了,全写在脸上。
“这个也不行?”周许望声音低了两个调,“算了,没关系。学校食堂的绿豆沙两块一杯,明天请我喝杯绿豆沙吧。”
说完,他忽地“嘶”了声,手捏两下肩膀,表情吃痛。
祝也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你怎么了?”
“跟那两个人打的时候被偷袭了,挨了一闷棍,没什么大事。”他张口就来,还说得煞有其事。
祝也手握紧了玻璃杯,内心对自己进行道德上的审判。
“待会儿擦点云南白药就行。”周许望又扯扯胳膊,“这好像也有点痛。”
说着把T恤袖子卷到肩膀上,肌肉线条修长结实,胳膊上确实有块淤青,是今天上午在实验室没注意撞出来的。
“哥哥。”祝也眼睛看地板,说得又轻又快。
周许望眉梢一挑,敛住嘴角的笑,回头:“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哥哥。”祝也又重复一遍,拿人手短,吃人嘴软。
“不要勉强自己,”周许望真的唯爱得寸进尺,说,“是真的很想叫我哥哥吗?”
“……”祝也那种想揍他一拳的感觉又上来了。
周许望两步走回来,在旁边坐下,逗猫似地问祝也:“岁岁想吃千层蛋糕么,哥哥给你买。”
他脱口而出“岁岁”,祝也楞了两秒,没想到他还记得她这个曾用名。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是玩心大发,觉得新奇,她要是不说话或者辩几句,他还不知道有多少套路等着她。
倒不如顺口应下,敷衍过去。
祝也继续喝剩下半杯退烧药,鼻腔轻震:“嗯。”
“岁岁要喝热水么,哥哥给你倒。”
“嗯。”
“那岁岁以后长大了,要嫁给跟哥哥一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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