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喃一怔,鼻尖的酸意涌了上来,她低头喃喃:“不能再这样了,我们要走爽文路线,不是苦情剧。”
周津渡想笑,可肺部很难受,显得格外牵强。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
黎喃弯下腰,凑在他耳边:“你说,我听着。”
“我……”他极力张开干哑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我……”
后面的话卡在喉间,头一歪昏睡了过去。
到最后,黎喃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好在医生很快就来了,黎喃抱着周津渡回到卧室。
帮他换了干净的衣服,才让医生进来。
是黎家的家庭医生。
医生配了解药给周津渡喝下,但人发了低烧,要等体内的药效过了,才能吃退烧药。
医生说:“怕晚上黎小姐出什么事情,麻烦您得守着。”
黎喃道:“我会的。”
医生没多问,也没多说,提着药箱离开。
到门口时,黎喃喊住了他:“陈医生,这件事,麻烦您别跟黎总说。”
医生客气地笑了笑:“我会的,请放心。”
黎喃转身,望着沉睡的周津渡,叹了一口气。
这夜,周津渡与周云居撕破了面和心不合的面具,彻底走向你争我夺的地步。
黎喃没有回周家,自然也不知道周家是什么情况。
……
周家书房。
周云居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柳月听完始末的那一刻,气急败坏砸光桌上所有的东西。
砸累了,她坐在椅子上喘粗气,精致的五官在灯光下显得扭曲:“周津渡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周云居:“妈,我们该怎么办?要是报警我就完了。”
柳月冷笑着质问他:“你觉得他真想报警吗?”
周云居回想“黎喃”说的条件,摇摇头:“他们应该只是想威胁我,但是我怕……”
柳月琢磨:“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他不止想要美娱。”
“那他还想要什么?我们周家除了美娱,还欠他什么?”周云居愤愤不平,“要不是您和爸合伙经营,美娱能做得这么好吗?”
说到这里,他也恨周津渡:“当年他推您,以至于您差点儿小产,生下我以后被迫放弃事业,只能在家养身体;而我大病小病不断,都拜他所赐!”
这些往事让柳月也恨啊,每每想起来恨得牙痒痒的。
在午夜回梦时,想直接掐死周津渡。
就算她对他再怎么严厉苛刻,她也是他名义上的母亲。
那么小的孩子,对母不尊,心如此歹毒。
可恨又可劣。
柳月疲惫地按了按眉头:“吃了这么大的亏,以后不能放松警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