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夏星立在一旁沉默不语,穆城这才注意到她的打扮,橘色格子短袖配上有花边的白色短裤,十分居家的打扮,瞥到她脚上的拖鞋,他胸中的不平和怨怼更加明显,完全没有和陆执假意寒暄的心情,直接对时夏星说:“我只问你一句,现在跟不跟我走?”
这间屋子不大,也微微有些陈旧,布置的却十分温馨,窗帘、桌布、灯罩以及没掩上门的卧室中露出一角的床罩皆是一模一样的橘色格子棉布——和她上衣的布料一模一样。
穆城记起时夏星曾向他说过她最喜欢的其实是小户型,房子太大,东西堆的再满也总是显得冷清,没有家的感觉。
布艺沙发、木头茶几、小块的圆形地毯还有客厅一角的旧风琴上的那对杯子,每一样都刺痛着他的神经,她描述过的最喜欢的房子,原来并不是凭空想象,而是和陆执的旧居。
穆城眼中极致的痛楚让时夏星几乎忘了受到伤害的那个其实是自己,不知所措地想要解释,却又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
两人僵持了一刻,反倒是站在一旁的陆执开了口:“她为什么要跟你走?”
“不管是吵架还是冷战,都是我和时夏星之间的事情,当然没有在一个外人家里解决的道理。”
“你已经和他分手了,是不是,小星星?”这一句是反问,也是提醒。
“分手”这两个字终于令时夏星从最初的慌乱中平静了下来,想了想就对陆执说:“我和他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说清楚,先回酒店了。”
“这么晚了酒店又太远,回去不方便,你们就在这儿谈吧,我回家取瓶酒。”陆执知道,时夏星的决定自己无法阻拦,而他们留在这儿谈比回酒店对自己有利的多,就赶在时夏星和穆城出门之前,先行离开。
大门被穆城踢坏了无法上锁,时夏星只好留下,屋子里剩下了她和穆城,穆城面若冰霜,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没由来的,时夏星从心底发怵,阔别已久的初遇时的压迫感再次袭来。
过去她一直奇怪,为什么穆嫣连爷爷奶奶都不怕,唯独不敢逆大堂哥的意,如今才明白过来,有种人一句话都不说,也会让旁人自己觉得自己有错,难怪邹安雅会说,这世上只有穆城的爷爷和她会认为他的脾气好。
“生日快乐,你吃不吃蛋糕?”她的态度再次温和了下来。
望了一眼桌上的抹茶蛋糕,穆城的脸色更差:“如果不是沾了陆执的光,你是不是根本记不起来今天也是我的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