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萝揽他更紧,强忍着哭意,还要出言不逊。
“周之南……你是不是瞎啊,你喜欢我什么。”
他对她太好了,好到阮萝时而就会无缘无故起了脾气,撒火生气。甚至心底都有一个声音在诉说,她有多嫌弃那样的自己。
可不是的,周之南不嫌弃。
他只觉得,这是她千万种样子中最刁蛮的一种。只要是她,便同样可爱。
拿了手帕把她眼泪擦干,明天起来眼睛定是不能看。
他声声温柔,“喜欢你脾气大、爱生气、不讲道理,还总欺我气我。”
被她咬着牙嗔一句,“贱皮子。”
但终究是美人破涕为笑,娇蛮打他身上一拳。
他收了神色,认真道:“若真是说得清楚的,那便不是爱了。是生意上的事务,是与人交际往来,一切都有条理分配,应当如何。爱不一样。”
“爱是空穴来风,不讲道理。”
像你一样。
所以我爱你,也爱你的不讲道理。
“非要个原由,大抵是上辈子欠了你。”
小姑娘肿的跟葡萄似的眼睛溜溜转着,听他字句真情,心中动容。她说不出什么情话,眼下只想给他个保证,亦或是誓言。
“周之南,你放心,我会对你好的。”
还要低了声音的说下一句,“只你也别太纵我,我觉得我脾气愈发的大了。”
他愈发困顿,今日本就头昏,头埋在她颈间,声音沙哑。
“既一开始就纵着了,断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生意场上讲究信誉,我对你也最是守诺。”
周之南认为,是你一开始决定宠着的,那小姑娘被纵出天大的脾气了,你又要敲打、训斥她:你如今怎这般不讲道理?
到底是谁不讲道理呢?因果因果,因是你造,果自然也要你尝。断没有你造了因,却不要果的道理。
更何况,他从未觉得她哪里不好。
她再纵再刁,周之南也有的是办法让她静下来。
明明他从未给过她甚的诺言,却在这个两人静静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只畅谈心事的夜里,告诉她,他要守诺。
阮萝嘟嘴,凑上去笨拙地亲他。
“周之南,虽然你贱生生的,但是我好开心。”
开心什么,开心贫民窟摸爬滚打十六年的阮萝,在即将二十岁的年纪,体会到了被人捧在手心。
那人还告诉你:任你在世间百般胡闹,我仍会如初爱你。
身旁的男人许久未语,正闭着眼睛呼吸平稳。
阮萝嘶着气音轻声唤“周之南”。
下一秒被他搂的更紧,下巴在他头顶蹭了蹭,嘟囔了句,“娇娇睡罢,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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