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阮萝细说周之南个中深意,以她许碧芝心性,定是要试上一试。但如今,她也知收敛。
“好妹妹,姐姐记下了。”
拒绝了许碧芝想亲自送她回家的提议,阮萝坐在汽车里,除了她只有司机。
斜阳残残,上海滩好一番烟火气息,阮萝为街头行走各怀心事的行人驻目。
从十六岁跟着周之南,除却一开始出逃几次,她从未做过任何逆周之南心意的事情。
今日,当算得上是第一次。
血液有些发热,这里的冬天阴冷潮湿,可她却胸口起伏,暗暗激动。
“你怕周之南么。”她开口问司机。
车子急刹,那司机被她忽然开腔吓到。
答案显而易见。
“小姐……”
不必听他说下去,反正也答不出个所以然。
“下去给我买串冰糖葫芦吧。不必包好,我拿着吃。”
“是。”
回到周宅,客厅里不见周之南。
她当他还没回,手里拿着糖葫芦往楼上走,恰遇见从书房里出来的人。
他穿衬衫,套了件毛衣,整个人气质都有些暖,看得阮萝笑弯了眼。
“怎的笑这般开心,我穿很怪?”
阮萝摇头,不吝称赞,“周老板好美。”
“打趣我?美可不是形容男人的。”
“老套。喏,这是给你带的。”
她伸手递给他已经被吃掉两颗的糖葫芦,上面露着粗糙木棍。
周之南皱眉嫌弃,“你看我是个好糊弄的,自己吃不下,倒还说是给我的。”
被他按住头亲了那巧言令色的小嘴,也算尝过冰糖葫芦酸酸甜甜味道。
“好甜。”
被阮萝掐了腰间痒肉,低骂“不要脸”。
糖葫芦递给下人拿走,他双手炽热,大掌宽厚,包住阮萝一双冰凉的。
搓了搓,阮萝双手转凉为温。
那双眼笑的愈发弯,像即将爬上夜空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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