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小白脸”年纪有些大,胜在质量好,也不算亏。
随手脱了外套扔下书包,把他面前的那碗切好的水果拿起来就吃,谢蕴眼神沉沉地望过来,被她一个冷眼飞过去。
“你是干什么的?这么闲。”她窝在沙发一角,冷声问他。
谢蕴翻了页书,那书把他整张脸都挡住,闻言给她点了点封面,谭怡人便看到骨节分明的手指触碰到的两个楷体字:釉刻。
下一秒却伸腿给了他一脚,“我刚答了整天的卷纸,回家还让我猜谜?”
“……”被她这一脚踹得莫名,谢蕴不跟她计较,挪动身子靠远了些,“古玩收购。”
“哦,倒卖古董的。”
他脑海里不禁浮现鱼龙混杂的古玩市场,脚踩染灰拖鞋手盘劣质蜜蜡,一边说话一边剔牙,“您擦眼睛瞧好,这可是缅甸老坑翡翠,三百真不贵。”
开口还是放弃解释,“对。”
她把盘子里的水果吃了个精光,叉子丢进去叮当一声响,再放回茶几上,谢蕴挪开了些眼前的书,旁观全程。
“这个镯子……”她晃了晃左手腕,纤细的腕间挂着抹清透翠绿,“我只戴了一个。”
谢蕴了然,她每天要上学,右手不方便,“嗯。”
想了想又加上句,“另一只收好了,将来可以给你女儿戴。”
她忍不住发笑,勾着嘴角又带着点嘲讽,“你想多了,我讨厌小孩。”
他点头,煞有介事地说:“那你应该理解我现在的心情。”
谭怡人反应了几秒他话里的含义,理解过后又伸腿踹了过去,因为谢蕴躲远,她便凑近了些。
男人低声呵止,请求休战,“停。”
她扯了个抱枕靠在沙发里,微不可见地打了个嗝,刚刚一口气吃了太多水果,亟待消化。
旁边又传来他的声音,“谭怡人。”
她应和,“嗯?”
“你刚刚吃水果的叉子,是我用过的。”
“……”
客厅里一时沉默许久,直到谢蕴已经又拿起了书继续看,她却起身穿上拖鞋,转而在他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手脚并用地招呼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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