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们心理阴暗的,我是能者多劳,去祖国最需要我的地方。”苏愉把晋城老大夫的地址写给她,自己在西北的地址也给她,“有事了给我写信,这是我的地址。”
“噢,好。”二丫还在愣神,觉得这工作分配的太不靠谱了,她一直以为苏婶会分到林业局的。
“我是喜欢沙漠的,等你毕业了可以去看看,傍晚的时候,沙漠看着特别雄浑壮阔。”苏愉又解释了一遍。
“你喜欢啊。”二丫小心瞥她,心下嘀咕这工作怕不是她自己申请过去的。
“钱够不够?看病是要紧的事,我给你拿点钱备着?”苏愉问。
“够了,我攒的有三百多了,我姐的工资也都攒着呢,肯定够,婶你别给我拿。”二丫推开她的手,逃命一样往出跑。
六个人一起去火车站,二丫姐弟三个中途下车转车,带着紧拽着她衣摆的大姐跟小弟再搭乘火车,下了火车坐客车,问了不少人才找到老中医家。
“你男人没过来?”中年大夫问大丫。
“我离婚了,因为不生孩子离的。”大丫胆战心惊又期盼听到好消息,六七年过去了,她总盼着身体已经养好了,那就不用再花钱吃药了。
“大夫,是有啥不好的事吗?你给我说,我是当家人。”二丫出声说,她手紧紧捏着小虎。
“你姐以前怀过孩子,但是流掉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他问大丫,又说:“流产了你也没养,挺糟蹋身体的。”
二丫看向她大姐,大丫也看她,一脸懵。
“那流产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姐来月事了时间特别短,量也非常少。”二丫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说女人的私事,羞怯的牙齿打颤还逼着自己硬说。
“流产流下来的血块是硬的,说是血块更像是血肉模糊的肉块,而且出血量也大,有没有这种时候?”他看向大丫。
“有。”大丫点头,“我有次快两个月没来那啥,但那是秋收的时候,我以为挑稻子累的。”
大夫点了点头,之后又给二丫把脉,让大丫先出去等一会,“我等会儿给你施针针灸,你出去活动一下,扎针了要近一个小时不能动。”
等大丫出去了,他才对二丫说:“我看你姐精神挺脆弱的,我就把她的身体情况给你说了,她不能生了。她本来就身体瘦弱发育的也不好,流产后还没修养,听她那意思流产了还在担挑子,身体再好的女人也经不住这般操劳。至于流产后有没有流干净这我也说不准,血块没流干净就会干在子宫里面。你懂我的意思吧?她宫寒特别严重,不会再怀孕,而且如果以后的生活太劳累,寿命也会有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