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外甥在罐头厂上班,每月有工资,比一般家庭条件好多了。”
“不谈他们,他们有爹有妈又都是大人,不用我们操心。”苏愉走过去坐他腿上,让他操心她,“我快毕业了,快要分配工作了。”她瞅着他说。
宁津点头,盯着她后脑勺没说话。苏愉别过头正对着他脸,试探道:“可能我会分配到别的城市去。”
“没事,等我不想跑车了,我就去投奔你。”
“那我要是去了西北,你会生气吗?”
“我生气你就不去了?”他捏住她的下巴问。
苏愉吭吭哧哧不说话,捧着他脸亲他嘴巴,一下又一下,故意发出响亮的么么声。
“我都要变成啄木鸟了。”她贴着他嘴唇含含糊糊说。
宁津垂眼看她,算了,到哪工作都是工作,每个城市都是陌生的,随她意吧。
“你去打申请吧,但西北我应该是不会去的,路不好走,而且你在沙漠里我去了也找不到你。”他妥协说。
“我回来找你。”苏愉抱紧他脖子,黏糊糊的贴他耳朵说:“宁津,我好爱你,你也太爱我了。”
男人上一刻还绷着的脸立马有了笑纹,“谁爱你了?真会往脸上贴金。”他硬梆梆地说。
“你爱我呗,你是个大肚量的男人。”她毫不含蓄地夸他,当然,这也是事实。
“你就天天给我灌迷魂汤。”他摸着她始终没留长的头发,问:“你什么时候给小远平安说?”
“工作分配下来了再给他俩说,原因不让他俩知道。”苏愉继续说好听的话:“你我夫妻一体,像是工作和买房,我只需要征得你的同意,我都不想管他俩,哪会让他俩管我。只能你管我,陪我到老的人是你,等他俩结婚了就给赶出去组成小家,我俩单独过逍遥日子。”
“我可管不住你。”宁津整个人被好听的话泡的迷迷瞪瞪的,真诚地说:“只有你管我的份儿。”
檐下的椅子上垒了两个人,情绪从激烈到平缓,宁津摸着她有些出汗的背,眯眼瞅向院子上空,觉得苏愉描述的生活也挺好,没有儿子打扰的生活平静又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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