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做鞋子费眼,你别动针线了。”给一个不给另一个,容易有矛盾,苏愉摆手就走,不给老太太再说话的机会。
小花由小虎拉着,一路牵回家他也没嫌累,把狗送到家,揣着一兜的糖回去,“姐,给你吃糖。”他直奔屋里找他二姐。
“哪来的?苏婶给的?”也只有她会给小虎这么多糖。
小男娃点头,把糖都给塞进床底下的罐子里,“你肚子疼的时候吃。”
他说的肚子疼是她来月事的时候,上个月她疼的大热天还捂在棉被里被他看着了,他自己磕着碰着流血哭了,都是爸妈给他颗糖就能哄好,那天他哭着又去要了颗糖回来给她吃,她吃了,给他说不疼了。
“我一个月只疼一次,你数十颗糖给我留着,其他都是你的。”二丫放下笔把罐子里的糖都给倒出来,数了十颗扔进去,其他的又塞回他兜里,让他自己吃。
“好弟弟。”她夸他,看他笑眯了眼,捏捏他的手说:“你真贴心,简直不像是爸妈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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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愉匆忙回来又匆忙离开,她在车厢铺了稻草,两只狗抱上车的时候还害怕的发抖,等人上车了跟它们坐一起,过了一个上午也就适应了,到了后来还敢站起来往车下看了。
他们离开的第二天,二丫听外面有老婆子砸门的声音,她走出去看是一个脏兮兮的老婆子,问:“你找谁啊?”
“我找我孙子,小远。”
“小远已经走了,都走了,他们一家都搬去东北了,你不用来了,这家没人。”
“搬去东北了?不回来了?”
二丫点头,“狗都带走了,肯定是不回来了。”
“狠心的婆娘,克死了我儿子又抢我孙子,我孙子考上大学都没通知我,也没回去给我儿子上坟。”她坐地上一阵骂,觉得这孙子算是没指望了,站起来捡起石头往门上砸,呸道:“没良心的兔崽子,考上大学了也不去看看奶奶,你爹你也不去看,就该被雷劈。”
二丫注视着头发凌乱的老太婆拄着拐杖离开,出了巷子后她去隔壁看了一眼,锁还好好的,踢开堆在门口的石头,她转身回屋。
再过一年,她也要离开了,离这对恶毒的父母远远的。
又是一年初夏,小远牵着小黑小花去林场里,它俩嘴上戴着平安用细铁丝编的嘴笼套,进学校也不怕咬着人和其他小动物,他或是他妈进林场的时候都会带狗进去,林场太大,树又高,越往里走越空幽,有个狗陪着也是个伴。
“苏远,有你妈的信,你给带过去。”进校门的时候保安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