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余光瞟见他忘乎所以的得意德行,眼疾手快地探手抓住他衣襟, 趁他没反应过来把这个大高个子给按在桌子上,信纸也功成身退地揉皱飘到地上。
“嘿, 小崽子, 赢了一局你还来劲了, 落老娘手里了吧。”苏愉畅笑,咬着牙根把人按死在桌子上, 反手扯掉布鞋,对着他屁股拍的啪啪作响, 鞋底的灰落在他裤子上,又在拍打中散在空气里。
平安羞愤的耳根胀红, 他小时候都没被打过屁股,现在都十七岁了还被按在桌子上揍,伸手捂住屁股,求饶道:“妈,耳朵给你揪, 别打我屁股。”
苏愉避过他的手,专捡没捂住的地方打,阴阴怪笑:“你个没脸没皮的,揪耳朵不长记性,老娘这次是放过你,再敢来挑衅撩刺,你睡着了我把你被子掀了打。”
平安感觉压制他背的劲小了,手拽住她衣摆起身挣开,看她站稳了手松开,大迈两步跑到门外,面朝里防着屋里的人再撵出来。手拍屁股上的灰,屁股肉麻麻的,真是下了狠劲了,他不敢再嘴贱挑衅,瞟着屋里穿鞋的人,他站院子里打转,嘴上示弱道:“真疼,妈你还真打啊,我们报这里的大学也是考虑了好久的,我还问了老师关于我选的那专业上的事,他还给我找了相关的书看,我是琢磨了很久才决定来这里的,你不是决定因素。”
“呸。”
平安:“……”糊弄不了,他也不再扯其他的,反正大学已定,他现在高兴的很,也是激动的半宿没睡。
“小远,别躲屋里装死,走,出门玩去,我带你去看我的学校。”他朝屋里喊,不时打量堂屋里人的脸色。
小远从卧房探头出来,看屋里屋外僵持的两人,窃笑两声,一溜烟跑到大门口,被平安箍住脖子也不反抗,乖乖的任他使唤。
“呸,小兔崽子。”苏愉对着没人的院落啐了一口,从抽屉里拿出纸,捡起地上的笔重新写信,宁津最可怜,儿子大学通知书都到手了,他什么都还不知道,只是殷切地有钱了就往这里寄。
出去寄信的时候,地上写了一半的诉苦信被她撕了扔在烧火的锅洞里。
平丘镇,信由邮递员送到罐头厂。宁津跑车回来先回办公室,进门就问:“有没有我的信?”
“有,已经到三天了。”
宁津接过他的信,当场拆看,刚读个开头就忍不住笑,嘴里笑骂道:“臭小子,瞒的真严实。”
“好消息?”老王端着从食堂打来的饭探头问,顺便把宁津的那一份给放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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