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能制裁他更能保护他。
万幸的是苏愉男人不在家,他心想,但如果昨晚她男人在家,他就不会说出激她动气的话,说不定胯下也不会挨踩,他说不清什么感觉,只是后悔这一连串的动作,他真的只是想吓唬她罢了。
早上吃过饭了,小远跟平安拽起地上的人往外走,苏愉跟在后面,出来了瞧见的就是翘首听动静的街坊邻居。
“送警局去啊?”话是对苏愉说的,眼睛却是盯着嘴里塞抹布的男人,裤子被狗咬破了好几个口子,走路腿夹着走,头上脸上污糟糟的。
“挺好,敢到门口来闹事,是该把这狗贼好好打一顿。”吴大娘呸了一口饭沫子,说:“这要是小五子在家,非把他两只腿给打瘸了不可,坏心眼子的东西,昨晚该让狗把他给咬死了。”
“我们家的狗是好狗,不沾人命的。”苏愉摆手,为家里的狗挣清白。
到了警局,他们也刚上班,接过捆的严实的男人,问:“这是咋回事?”
“对我起歹意,半夜在我家门外踩点,昨晚不是第一次,我留着心,昨晚狗一叫我就起来了,他就在我家大门上趴着,开门后被狗撵上了。”苏愉把事往严重了说,对人起歹意可比半夜敲门严重了,“这人是我同事,隔壁县果园里的,他大半夜两点多跨县过来,前十来天也来过,他村里的人都知道他那天晚上不在家,他媳妇说他在外面偷人,那晚如果不是他来了我家门前,那就是去嫖女人了。”
“警察同志,麻烦你们好好审审他,他半夜趴我家大门上是有什么意图,太可怕了,我男人还不在家,就我跟两个儿子在,把我孩子吓得够呛。”
“我们会仔细查。”警察看着这个面容熟悉的女人,抽了抽嘴角,他们快要忘了这个两年报三次警的人家,她再次报案了。
人送到了,情况也说了,苏愉母子三人从警局离开,刚出门苏愉又转回去,“警察同志,他的自行车还在我家巷子里。”
“行,知道了,我们待会儿会有人去问情况,会搬回来。”
审讯室里,刘泉嘴里的抹布扯走了,他吐出两颗牙,急忙说:“送我去医院,我要去看医生。”
警察没理他,自顾审问,问他为什么过来、第几次过来、来做什么、为什么去苏愉家门外蹲着。
别看刘泉小心思一大堆,但他胆子是真不大,对着邱富力他都不敢有小心思,当着警察的面更不敢撒谎,而且还急着想去医院,他立马把所有的情况都给交代清楚:“我就是想吓唬她,想吵的她睡不好觉,没想对她起什么坏主意,我要是有坏心进屋怎么着她,肯定是先把狗给毒死了,我没这么做就是想引狗叫,想让她睡不好,没想过她敢开门出来。”
“我都说清楚了,能不能送我去医院?我被狗咬了好几口,胳膊也被打断了。”刘泉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把胯下受伤的事说出来,他不说就只有他跟苏愉知道,说了可能两个县的人都知道,治好了会遭人怀疑,万一治不好,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谁都能笑他,他都能想到人们会怎么喊他。
“等我们情况调查清楚了再送你去医院。”警察说完就出去,独留刘泉在审讯室。他没管看得见的伤口,拉开裤子看了一眼里面,立马心慌手抖,腿软地站不起来,尖声喊着:“我都认了,什么都是我干的,送我去医院,别查了,都是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