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远安听了眉头夹的更紧,他摇头,“我恐怕不太行,我没自行车,家里的自行车都被我儿子用上了,而且果园就在村后面,我都是走过来的,我都好多年没摸过自行车车把了,也骑不稳当。”
主要是孤男寡女的来回接送,他怕惹上什么难听的话,他孩子也大了,过几年也要嫁娶,他身上要是沾上不三不四的流言,哪有好人家会看上他的孩子,他没必要为了旁人妨碍了自己的儿女。
刘泉捏了一下手,说:“那就我天天送吧,我没事,也有自行车,我哪天都要时间。”
他全程的表情动作苏愉都看在眼里,有八成的把握敢肯定那天蹲在茅草里面的就是他,她跟他的关系没好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两人还有仇,他要是对她这么好心,以前就不会对着平安挑拨离间。
“不用了,多谢你的好意啊刘泉,但不太适合,听说你爱人怀老二了,你有时间多照顾家里,我有我儿子来接我,更何况现在路上的草都烧干净了,就是傻子也不会再到路上蹲点。”苏愉笑着拒绝,对邱富力说:“小远跟平安都十四五岁了,个子高力气又大,这个年纪性子又正是莽的时候,那贼心不死的人要是再敢来,保证能让他少条胳膊腿。”
刘泉笑了下说:“你家里有安排就行。”她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勉强就显得他心思不正了。
他站一旁默念“爱人”这两个字,想想家里好吃懒做的大肚婆,心里只觉讽刺,同是初中毕业,他家里那个还上了一年半的高中,不仅见到书就烦,性子还泼辣,跟村里的农妇没任何区别。
“可以回家了不?”苏愉下班后骑自行车往回走,问满身黑灰还在挑火的男人。
“你先回,我还得一会儿,杂草还没烧完,我担心起风了把火刮到地里了,再把庄稼炕死了。”宁津翻起衣服内面,脸埋在上面搓搓,烧了一天的火,他都快要烤干了,手皮像是块儿脏抹布,又皱又僵,眼睛也干痒干痒的。
“我等你一起,免得你还要走回家。”苏愉把车往路边一轧,准备下去帮他一起烧。
“你别过来,又脏又热。”男人立马阻拦她:“你皮子嫩,烤个半刻钟脸上就要起褶子。”
“说的像是我没烧火做过饭似的。”苏愉没听他的话,从树上折了根长枝桠,下去跟他一起挑火堆,让空气进去把火烧的更旺。
“等着后悔吧你。”宁津又气又拿她没办法,只好让她解了纱巾把口鼻捂着,要不然回去了一鼻子的黑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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