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前,苏愉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给两个儿子,“压岁钱,岁岁平安。”
“哇,还有压岁钱。”平安眼疾手快的接过去,高兴的要晕了,“我爸都没给过我压岁钱。”
“我每年都有。”小远眼睛里藏不住得意,矜持地接过红包,“妈,你也岁岁平安。”
“妈,新年快乐,岁岁平安。”平安赶紧补充。
两个小子屁颠屁颠地进屋睡觉,关上门了还听平安大嗓门地喊“竟然有一块钱”。
“什么时候准备的?我都不知道。”宁津问。
“早上。”苏愉也转身回卧房,关上门了朝男人伸手,搓了搓手指,讨要红包。
“嗯?做啥?”男人不解。
“我的红包啊,我给儿子包红包,你给我包红包。”
宁津笑的合不拢嘴,也没当真,还带着笑腔打趣:“你都多大了还要红包?再过几年就能抱孙子了。”
放狗屁,最少也得十年。
“我没嫁人之前,我爹每年过年都给我包红包,现在嫁给你了,待遇总不能下降了。”苏愉说的是真的,苏老爹的每个孩子没结婚前他都给包压岁钱,说是没嫁人都还是孩子,真是个有趣的小老头。
她也不是非得问他要,但过年嘛,现在又不兴什么庆祝活动,不闹一闹没意思,她也有意培养他的仪式感。
“压岁钱是给晚辈的,我给你准备了新年红包,等你明天早上醒了就能收到了。”男人嘴硬歪辩。
苏愉就看着他笑,看的他也开始笑,“行了,天寒地冻的,睡觉。”他故作发恼把人塞到被窝里,一通卖力伺候,直到把人累的睁不开眼了才罢休。
“苏愉?苏愉?睡着了?”他支着胳膊肘歪头看,看人没得反应才蹑手蹑脚的起床,他好像在箱子里看到过红纸,床上的人突然翻身,男人惊的屏住呼吸,看她不像是醒了才又继续翻找。
找到红纸了又穿衣裳去堂屋提开水瓶烫面浆子,加班加点的糊红包,两边卧房安静的没一点动静,只有小黑趴在爪子上看他忙活。
就在他伸着懒腰要回房的时候,右厢房里有孩子哼哼唧唧的声音,宁津走过去贴着门听,是小远的声音。
“咋了?”他推门进去,平安还在睡,他走到里边的那个小屋,拉灯问:“小远咋了?渴了还是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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