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愉没说她信不信,瞟了眼他的下半身,抬眼望他:“你没有吧?”
“那肯定是没有的,我家有美娇娘,哪看得上外面的枯枝败叶。”他皱眉嫌恶,外面那些暗门子,又脏又乱,他都不想给苏愉说,怕脏了她的耳朵。
看他这表情,苏愉就明白他知道有这回事,但应该亲身没上过阵。
“没有最好,但凡沾了外面的野女人,咱俩离婚没商量。”苏愉警告他。
“倒找钱我都不去,更何况我除了饭钱就是个穷光蛋,外面的女人又不傻,也瞧不上我,你放心,我绝对让你没理由跟我离婚。”宁津不惜贬低自己来赢得苏愉的信任。重组家庭,又各有各的工作,老谢媳妇能对革委会改口是因为怕影响了孩子,他跟苏愉可没共同的娃娃,他绝对相信他敢乱来,她不用别人举报,能亲手把他送进革委会。
第二天早上他跟苏愉一起去上班,路上感叹说回来三天,感觉什么事都没做时间就没了,就连两个小子嘴里念叨好几次的辣螺壳也没时间去捡。
“希望我下次回来,家里安安稳稳的,没有其他人来打扰。”他祈祷,希望他爹妈那边跟平安姥那边都安分下来,别再插手他家的事。
应该是不会了,苏愉猜测,她婆婆该是死心了,儿子都不跟她站一边,她继续管闲事也没意思,至于平安姥那边,没好处可以沾她都想不起来还有平安这个外孙。
“开车小心,不要疲劳驾驶,休息的时候别喝酒。”苏愉不厌其烦地叮嘱他,“最后,管好裤腰带,不要给它投机倒把的机会。”她往下扫了一眼。
“不放心就跟我跑一趟,还没坐过大车吧?”男人开玩笑,但苏愉意动了,“可以吗?可以带家属?”她想看看这个年代的山河。
“可以你也去不了,你又不是没工作,而且我俩都走了,家里的两个娃咋办?”宁津怕她当真,忙劝阻她,“行了,想要买什么我给你带回来,快上班去吧,那瞅着你的是不是你认识的?”他转移话题。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你看着买。”
宁津走后的第三天,苏庆国赶着牛车扛了一麻袋红薯来了,“麦子已经出苗了,的确是比往年的长得好,红薯已经挖出来了,你爹托我给你送半袋,另外半袋是村里给你添的。”
队里种的红薯一向是表皮光滑,个头中等,甜味足,苏愉问:“队里什么时候做红薯粉条?哥,你能不能给我开个后门,我买十斤?”
队里每年都要打红薯面、做红薯粉条,一部分统一卖给公家,一部分村民自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