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出,以前在背后骂过杜小娟狠心、可怜二丫的邻居都倒向了杜小娟这一边,巷子里的一位大娘也端着教训的口吻对苏愉说:“小五家的,什么举报不举报的,地主婆作风可能乱说,我们都是清清白白的工人,别搞斗来斗去那一套,杜小娟虽然脾气暴了点,但也没亏了二丫一口饭,人家的家务事咱们外人别插手。”
“对,你们两人的口角主要是苏愉的堂兄是不是真堂兄,要真是同姓堂兄,杜小娟给苏愉道个歉,一人让一步,远亲不如近邻,以后总有搭把手的时候。”又有人接话。
苏愉闻言呸了一声,杜小娟这骨子里都刻着重男轻女的人,听到她声音苏愉都觉得厌恶,狗屁的远亲不如近邻。
看杜小娟那得意的样子,还有一旁和稀泥的邻居,苏愉气闷的脑袋发晕,就是这帮看客,才导致被欺压的女孩反抗无门。
“你们都是有良心的人,也别睁着眼睛说瞎话,杜小娟两个儿子养的肥嘟嘟的,二丫面黄肌瘦的像是在打饥荒,这丫头还没十岁吧?每天早上比我起的还早,做饭洗碗、出门捡柴禾、赶回来做午饭、家里人都睡觉她去堰里洗衣裳、大人上班她又拎着篮子出门挖野菜、晚上又赶回来做晚饭,家里人都睡到床上了她才去洗澡。”苏愉掰着指头给其他人说二丫从天不亮起床到天黑入睡的“工作”,“你杜小娟除了上班还干什么了?只用你吃饭动个嘴,洗澡抬下手,生丫头就是养个丫鬟伺候你,你也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二丫托生到你肚子里绝对是她上辈子挖了你祖坟,倒了血霉了。”
“自己一身骚还来教训我?”杜小娟双手叉腰,看笑话似的盯着苏愉,“我教训我自己的女儿别人管不着,就连我婆婆都不敢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被婆婆在街上扇嘴巴子的破落户来说我了?说要离婚,还没两天又巴巴地跑回来,呵,你可真够要脸的。”
“行了啊,杜小娟你给我闭嘴。”有人看到苏愉气的喘粗气,怕两人打起来,赶紧呵住这嘴贱的女人,劝攘苏愉:“你别理她,她这人就嘴不值钱……”
“小愉,这是怎么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苏愉抬眼望去,是“苏愉”大姐,一个留着齐耳短发的四十七岁女人。
“大姐你来的正好”,苏愉走过去拉住她,指着杜小娟说:“昨天苏庆国来找我,给我送了几节莲藕,被我这邻居瞅着了,就说我在偷人,把贼往家引,还说要去举报我作风不正经,你待会儿帮我跑个腿,去新河大队把苏庆国给找来,给杜小娟看看她嘴里的假和尚是不是跟我一个祖宗的堂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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