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漪漪松了口气,打开床头小夜灯。
她低头看了一眼身体,好可怜一朵娇花,被摧残得不像样子。
禽兽啊。
尤漪漪又想捡起裙子穿, 好检查一下床单,结果把地毯上的吊带裙勾起来,眼神凄凉,哎,穿这还不如不穿。
尤漪漪先穿起杨诣修的白衬衫,掀开被子,果然在床单上看到了一点痕迹。
也不用特别处理,就说正好遇到排卵期。
麻烦的是,一会儿怎么告诉杨诣修遇到排卵期?
刻意说,会不会太欲盖弥彰?
都进行到这份上,她的心态忽然在疲倦中转变成破罐子破摔,什么都懒得说了。
尤漪漪穿着杨诣修的衬衫,扶着墙一路走到衣帽间,在衣柜里重新翻找能穿的衣服。
奈何只是暂住云端宿星,衣服是带了不少,穿的舒服的睡衣没几件,另几件正要找的时候,偏偏就找不到了。
就和男人一样,哪怕和再不错的男人结了婚,也很少有让人舒服到恰到好处的时候。
找睡衣找得人心烦。
杨诣修只是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时,便看到穿他衬衫弯着腰一脑袋埋进衣柜里的某人,灯光明亮,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她腿|根以上,这很难让一个开荤的男人挪开视线。
他到底还是移开了眼。
尤漪漪放弃地从衣柜里直起背,叉腰站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杨诣修的衬衫不就穿得很舒服吗?
凭什么撕她的衣服?
下次让他撕他自己的。
不能只有她一个人没有衣服穿!
尤漪漪认命地离开衣帽间,一转身就看到赤着一半身子的挺拔男人,杨诣修腹肌肉眼可见的结实,人鱼线半隐没在浴巾之下,结合刚才黑夜里乱|摸一通的手感,她脸颊发红,不由得眼神闪躲,伸手悄悄将自己衬衫的扣子往上多扣了一颗,正好扣到锁骨处。
杨诣修若无其事在衣帽间里重新找衣服穿。
家里开了暖气,他穿了件衬衫加外套的厚薄程度,就出去了。
尤漪漪补上一条长裤——自己的裤子,再不敢穿杨诣修的裤子了,刚才他看她的眼神,已经像被抢了皮的狼一样。
当然也因为她腿不如杨诣修长,穿不得他的裤子。
尤漪漪出去找手机,听到厨房有动静,探头探脑望过去,意识到杨诣修在做饭,肚子也适时响起来。
天人大战哪有不累不饿不痛的。
她看了一眼窗外,推测这离常规吃晚饭的点,已经有些距离了,即便不和这神仙打仗,也该吃点东西补充能量了。
尤漪漪松了口气,拿起手机坐沙发上等饭吃。
摁亮屏幕,各种提示消息多到她看都不想看。
一一看过去,回了该回的,一些不想回的,就十分让人暴躁了,尤其江劭辞的消息和未接来电夹杂在里面,不胜其扰,怒到有骂人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