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这两人结婚斩断了姜意南最后的一丝希冀。她也曾恶毒地期望过他们离婚。可惜一年一年过去,他们情比金坚。
而今时过境迁,她什么都放下了。这两人反而离婚了。
她怅然叹了一口气。
顾砚钦就站在她身后,角度问题,一抬眼就看到了屏幕上方这条微信。
他抿嘴问:“意南,你有没有回头想过咱俩在雅舍的那一晚?”
姜意南抬眼看他,“回头想什么?”
“倘若那次不是意外呢?”
“不是吗?”她眨了眨大眼睛,“怎么可能!”
“走吧。”顾砚钦一手抱孩子,一手牵姜意南,并不打算多说。
玫瑰就该永远单纯,永远不受侵扰。有些事情他知道就好,没必要告诉她。而且事情也早就过去快一年了,如今再多说已然没有任何意义。
两人走到街上,姜意南抬起手臂看了一眼腕表,中午十一点整。
阳光正好,一片一片金色的日光铺满整条柏油马路,路旁的国槐威风凛凛。
“中午了,我们去吃饭吧,去吃云陌菜。”姜意南站在太阳底下,一侧脸颊微烫。
纯白的裙角在微风中翻滚,像是一副金色油画里滴落的白色水彩,缓慢晕染出独一无二的颜色。
顾砚钦微微一笑,“好。”
见到父亲笑,小南瓜咧开嘴角也笑了。
***
同城快递只要半天。傍晚时分,快件送达谭家。谭秋闻不在家,是张姨替他签收的。
签收完,张姨转手把快件放到茶几上,就没再管它了。
谭秋闻傍晚下班回来,被张姨告知有一份他的快件。
他换上拖鞋,走到茶几旁,果然看见一只四四方方的文件袋。XX快递的字样无比显眼。
像是有所预料,他最先去看寄件人,上面赫然写着“谭嘉南”三个字。
那一刹那,他像是被什么给击中了,立即僵在原地。
他捏住文件袋,半天没拆。
只是麻木地盯着寄件人那栏“谭嘉南”三个字,像是要将它给盯出洞来。
“先生,你怎么了?”张姨有些狐疑地望着他。
当头一棒,谭秋闻猛地被人拉回现实,他敛了敛神色,“张姨,你先去忙。”
张姨没说什么,悄声退出了客厅。
谭秋闻一个人去了二楼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