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南眼波平静,“一个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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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姜意南是被一阵吧唧吧唧的声响吵醒的。
这点声响自然来自我们的小南瓜童孩。
孩子正在喝奶,而顾砚钦抱着孩子坐在床边。
他后背宽阔,肩线流畅,挡住大片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的稀疏天光。
姜意南伸脚往空调被里蹭了几下,发出一点响动。
顾砚钦闻声睨她,“醒了?”
“嗯~”女人的嗓音懒洋洋的,没什么精神气,浸没在清凉的空气里,像是没睡好。
屋子里很静,她听见一点澜澜雨声,很近,又似乎很远,“外面下雨了吗?”
“嗯。”顾砚钦告诉她:“今早刚开始下的。”
雨天,适合在床上躺尸。
她赖着没动。
顾砚钦说:“已经中午了,洗漱一下,下楼吃饭。午饭是我烧的。”
“怎么突然想下厨了?”
男人嘴角含着笑意,“礼尚往来。”
姜意南:“……”
她听出男人话语里的调侃。因为昨晚她亲自下厨给他烧了一顿“散伙饭”,今天他就礼尚往来也给她烧一顿饭。
她故意逗他,“不会也是散伙饭吧?”
顾砚钦脸一沉,“休想!”
都落他手里了,还想散伙,门都没有!
“意南,咱们这出戏注定是要唱到底了,一辈子都别想散伙。”
不散就不散吧,反正她也舍不得散伙。
小南瓜没过一会儿就把半瓶奶喝完了。还打了个饱嗝,一脸满足。
顾砚钦把孩子放在床头,自己去把奶瓶给洗了。
等他洗完奶瓶回来,姜意南还没出被窝,反而把女儿摁进被子里跟她一起睡。
小家伙哪里睡得着,小手小脚在被窝里拱来拱去,还不断制造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顾砚钦哭笑不得,自己懒也就算了,还想带出另一个小懒鬼。
他赶紧把女儿给捞出来。小家伙顶着一双乌溜溜,亮晶晶的大眼睛,咧嘴冲顾砚钦笑。老父亲的一颗心瞬间就被萌化了。
姜意南孕期吃了很多的葡萄,女儿这双大眼睛估计就是这样来的。
他抓住姜意南的一只胳膊,把她架起来,“赶紧起来吃饭,吃完饭还有正事要办。”
姜意南闭着眼睛,瓮声瓮气地问:“什么正事?”
顾砚钦:“领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