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宝根打开信,信是竖体排列,字是繁体字,最右面的抬头写着他的名字。
“宝根吾孙!”
“这些年艰难,吾已支撑不住……与你父商量之后,将家中财产装入三个匣子深埋在院中。”
“吾对不起汝,愧对吾妻!”
“吾先去了!”
落款上面是赵宝根爷爷的名字还有日期,下面还有赵宝根父亲的签名。
赵宝根想起小时的事情。
爷爷吊死在家中的堂屋中……
那时上吊可不是一件好事情,这叫自绝于人珉,自绝于帼嘉!
家里也因为爷爷上吊,受到了更加猛烈的攻击。
当年的事情不管对错,他也不想评判。
他只是恨刘峰!
当年刘峰回来,口口声声的说要让他过去继承财产,却连眼皮子底下的这些金银珠宝都不肯告诉他。
想到这里,赵宝根问吴爱平:“只找到这一个匣子吗?”
吴爱平点头:“按信里所说的位置,我们挖了挖,里面是空的。”又怕赵宝根不信,“挖的时候,很多人都在场,我们不会贪污你的财产。”
“不是不是,我没有这个意思!”赵宝根说出自己的想法,“如果你们没有挖到,那就证明刘峰当年跑的时候,是带着两个匣子跑的!”
说到这里,赵宝根更恨了:“他就不知道把匣子留下来一个给我们?”
“那些年那么苦,好歹也能用金银珠宝换点吃的东西。”
李奶奶藏东西很有一手。
当年家里被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李奶奶藏起来的金银珠宝。
后来,宝根用李奶奶给他的首饰换了很多粮食。
如果刘峰肯把这个匣子的位置告诉他,或者留下一个匣子,那些年也不用过得那么辛苦。
“如果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一定捅了他!”
赵宝根恨极,又和吴爱平说起报酬,“等回头,我请所有挖掘的人吃饭。我拿出一千块钱,你帮我分一分,做为感谢的费用。”
拿着匣子回到家,和赵金银说话:“能戴的你就戴着,不能戴的你收起来,等儿子结婚的时候,给他当彩礼。”
赵金银看完匣子里的信:“把信给奶奶烧了吧?”
一提起李奶奶,赵宝根心里更是抑制不住的恨意:“当年刘峰回来,我为什么没宰了他?”
丈夫上吊,儿子跑了!当年的李奶奶该有多难?
后来,儿媳妇也病死了。
她硬是把赵宝根抚养长大了。
还给赵宝根留下洗发水厂的股份。
“别去想他了,还惹得自己生气。”赵金银收拾了一些黄纸,又叠了些元宝,“虽然说上坟赶早不赶晚,但现在情况不一样,家里的大事得给奶奶报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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