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兴国在一边凑趣:“专员,你瞧!咱们地区的酒还没影呢,就要泡汤了。”
行署专员就哈哈大笑起来,看向傅益农的目光里带着揶揄。
一场宴席,刀光剑影。
等到望田县的人离开后,刑兴国与行署专员说话:“有些人坐不住了,想摘文柏的桃子。”
行署专员轻轻一笑:“傅益农心太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傅家是袁家的外围家族,傅益农空降地区为的是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无非是上次袁家栽了个大跟头,这次想借着傅益农搞回来。
可是,他们不该把手伸到统一饮料厂那里。
那是地区的明星企业,也是标杆。
饮料厂搞的好,行署专员就面上有光。
饮料厂要是搞不好了……
刑兴国又将一份文件递给专员:“这是文柏同志递来的申请材料。”
“组织公社办编织厂和塑料厂?”行署专员低头看材料,唇角笑意越来越深,沉吟了一会,“把这份材料放到会议上讨论,正好傅副区长是从省里来的,眼界宽,说不定他有不一样的想法。”
说到这里,专员笑了:“这个文柏,还真是有魄力有手段。”说到手段两个字时,专员咬得极重。
回去的路上,蒋文柏和洛洛讨论:“对于那个成奕军,你怎么看?”
洛洛笑了一笑:“从战略上藐视敌人,在战术上重视敌人。”
听了这话,蒋文柏也笑了:“说得好。”
摘桃子这种行为固然可恨,但如果能很好的利用,也能替己方谋福利的。
现在,蒋文柏想的就是怎么样把傅益农弄得灰头土脸,还要从中得利。
送给地区的材料,既是蒋文柏送的礼物,也是一个让傅益农跳的陷阱。
“我相信地区会顶住来自傅益农的第一次压力,毕竟这个时候饮料厂正是销售旺季,如果突然换帅,会对地区的税收有巨大的影响。”
洛洛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她根本就不在乎成奕军的夺权。
“等到秋天,饮料厂的销售旺季过去,才是傅益农发力之时。”
说到这里,洛洛转眸看向蒋文柏:“能顶住吗?”
蒋文柏神态淡然:“如果我连这件事情都处置不好,那也白在地方做这么多年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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