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之前根本没料到会有人来砸场子,所以只简单请了安保,然而这些人在许轻轻带来的保镖面前根本没有什么用,反应不及都没来得及抵抗便让许轻轻带着人闯了进来。
而且此刻安保人员也有些为难,听起来对方似乎和订婚礼雇主是亲戚,对方准备那么充分,自己也不能强行阻拦,总不能在雇主婚礼当天打起来吧!
早在横幅和喇叭中传出声音时,众人便已经惊呆了。二胡和唢呐出场后,更是瞬间震惊全场。
直到看见许轻轻接下来的行动后,众人才纷纷回神。许昌山第一个吼道:“你们干什么?!许轻轻你住手!”
他气得面红脖子粗,无法相信。
许轻轻站在人墙中心,伴随着唢呐和二胡声,戴着墨镜直直往前走,都懒得看他一眼。
她在心底回道:
——自己要做什么不是很明显吗?砸场子啊!
“轻轻你这是做什么?我们有话好好说啊!”这是外婆的声音。
——好好说了你们又不听,你们不要脸了,我也不做人好了。
“许轻轻!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个不孝女。”
——没有就没有吧,我又不稀罕。
“许轻轻,你还当我是你舅舅吗?今天是你表哥大喜的日子,有你这样的亲人吗?”
——我也想替我妈问你,有没有你这样的亲人。
许轻轻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往前走。耳边是她曾经的至亲对她的谩骂斥责和怒吼,身后是唢呐队和口号声,保镖人手一大摞传单,面无表情地往空中挥洒。
传单纷纷扬扬从空中落下,像是一张张纸钱。配合着凄凉高昂的唢呐二胡声,众人像是来到了送丧现场。
听见那些熟悉的声音,看见熟悉的面容出现在保镖构筑的人墙彼侧。许轻轻姿态悠闲,仿佛自己什么也听不见看不到,独自被割裂在另一个世界中。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
无论她怎么维护小心翼翼,该破灭的迟早会来。亲情一文不值,在所谓的真爱和利益面前,甚至不能让对方产生丝毫犹豫。
到底能有多无耻,才会正大光明的做出这种事情。
不过没关系,因为她已经不再将这些人视作她的亲人了,所以无论他们将来再做出多么离谱的事情,她也不会再感到受伤和伤心了。
宾客此起彼伏的震惊议论,以及林家人和许昌山白雅秀等人的怒吼谩骂,全都夹杂在高昂的唢呐和二胡声中。
林家人和许昌山她们的言辞愈发激烈和刻薄,乐娇娇担忧地看了许轻轻一眼。
她觉得这些人说话也太过分了。明明是他们做得不对,现在许轻轻来了,这些人却一点都不反思自己,口中还都是在责怪许轻轻不听话让他们丢了脸。
除了愤怒的林家人和许昌山白雅秀外,其他参加的宾客也都震惊不已,议论声一声高过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