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难找?”
厉小懒瞬间又成了她的小军师,“不怕,我们把门关上,偷偷的,悄悄的,等爹地回来你就能抓住他了!”
所以她就不要难过了,更不要掉眼泪。
“……”
孟墅站在门口叹为观止地看着厉小懒这副转变极快的嘴脸。
这小孝子对老父亲的爱是不是过于短暂了点?
“把人放了,我们去陆公馆。”
楚眠说道。
“……”
孟墅警铃大作。
……
三分钟后,孟墅抱着厉小懒从车上下来,一大一小扶着树一起吐。
“你们一家三口,爱得都特别短暂。”
孟墅拍着厉小懒稚嫩的肩膀痛苦地道。
绝了,上一秒还跟自己儿子道歉,抱在一起母慈子孝,下一秒就飞车……
“我不晕车,我是鸡腿太油了,呕——”
厉小懒对着树吐。
孟墅一闻那带着鸡肉芬芳的味道,顿时吐得更厉害了。
陆氏公馆前满地的鞭炮碎屑,很安静,静得就好像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
“有点不太对劲。”
霍烨皱眉,这婚礼就算终止也不会如此安静,肯定是生了什么变数。
楚眠不管这些,不作多思地一脚踏进院门。
满院的红绸红灯笼,喜气至极,红毯从门口一路铺向里边,两边的宾客此刻全都站在一起,个个表情僵硬,在他们面前的脚边铺了一长排的老式炸弹。
楚眠心里一沉,抬眸往前望去,大门口的红色绸缎在风雪中轻晃,扬下一片红光。
红光淡去,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她立在大厅里。
满室喜红,唯独他着一身墨黑。
“……”
楚眠的心口狠狠跳了下。
这算什么?
她以婚礼为饵诱他入局,他却让她以为他是要逃,她以为他是要以人质胁迫婚礼终止,结果,他又来陆公馆了?
他怎么进来的,明明周围都是他们的布防不是么?
这会,大厅里是完全静止的。
谢傲然一身喜服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握紧腿上的红缎,本该俊朗的脸孔此刻面色铁青。
昨晚,他的手下就收到九天递来的威胁纸条,说是有八个无辜百姓在对方手里,要是不终止大婚,这八条命就计在陆家头上。
如此恶劣卑鄙。
他思索片刻便将那张纸条烧了,他知道这纸条一旦落进楚眠的手里,这婚就成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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