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却能听出她在解释,她不想和他起纷争。
而这不大不小的声音,却声声敲击在他心坎里。
没有刚才冷厉的逼问气势,他心被狠很揪了一下,生疼。
他若不是因为看清楚那个他信赖有加女人的真面目,他不会脱胎换骨,认真学习,认真训练,努力赚钱,靠自己自力更生。
推己及人,秦瑜变了,却是正常。
只是她现在所有的变化,是和他有关。
“某件事?是我们的事?”顾瑾声音暗哑的询问。
秦瑜嘴角微动,冲他勾了一下嘴角,却什么都没回答。
有些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所以和他有关的事,都是错的。
“真的很累。我要去睡觉了。”秦瑜将顾瑾推开。
“我会护你一生周全!和你一起保护阿娘和阿奶。”顾瑾没拦着她。
她态度越是平静,神色越淡然,代表伤痕越深。
这些因他造成的伤害,他总有一天要抚平,就像抚平她睡觉后那紧皱的眉头一样。
秦瑜步伐一顿,鼻尖骤然酸了。
好听的情话总让人心动。
可其实是,话太满无圆通,事太绝难进退。说得越绝对,越是容易食言。
“欺负你的人,我会收拾回去。看不上你的人,我会让他们以后高攀不起!”顾瑾声音低沉的道。
秦瑜深呼吸,低笑了一声。
她还是睡觉吧。
……
太阳升起,夏末日头炎炎。
老头拨了拨睡在床上像猪一样吕大娘,道,“老太婆,犯懒了。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起来,还不起来!是要死了吗?”
感觉自己在游魂的吕大娘听到老头的声音,神魂瞬间归位,睁开眼睛,“啊!”的尖叫了一声。
“叫死啊!一大清早,叫死叫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一把两骨头在干啥。”
“我没死?我还活着?”吕大娘“腾”的坐起来,惊讶看着自家老头。
“你不活着,难道你死了?”
“老头,我告诉你。我真死了。我昨天晚上被秦瑜打了,被她泼冷水了,她还将我吊在养猪场!”吕大娘倒豆子样将昨天晚上的遭遇说出来,“秦瑜那女人,老王上身了。力气大,她甩了我耳光,她逼问我!”
老头如看鬼一样盯着她,道,“你怕是不正常了。你睡着后,我再睡的。我醒来,你还没醒。你说秦瑜将你吊养猪场。吊养猪场,你现在还会在自己床上吗?”
“我和你说真的!千真万确。她泼在我脸上!我头发和衣服都湿的。”
“若是湿的,那也是汗湿的。你将屋子关得密不透风,你不汗湿谁汗湿?门窗还是我刚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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