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李卫民和顾瑾站在梁军新屋子的篱笆边。
篱笆里丝瓜、豆角、四季豆、青椒绿油油的,瓜果飘香。
顾瑾微靠篱笆上,眼睛远远望着秦瑜,问道,“都调查清楚了吗?”
“事情了解清楚了。”李卫民答。
“说。”
“酱板鸭的是,是春婶子趁你和大队长不在,告密到于大康那。于大康为了打击大队长,自己上位,连夜去镇上,找了雷坡。”李卫民用最少的数字将事情经过描述了一遍。
顾瑾眸子沉沉。
“这都是表面。后来,我和许柱子深入探摸了一下,发现雷坡和邓章是拜把子兄弟。”
“有一年雷坡抄了别人的家,那家人爹死娘疯,他儿子愤怒,报复雷坡,雷坡被抓走,被那人活埋的时候,邓章和他的小混混经过,将雷坡救了。一个是不学无术的流.氓,一个是心肠歹毒、做尽丧天害理事的混蛋,两人一拍即合。结拜成兄弟。”
顾瑾深邃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惊讶。
雷坡竟然和邓章有关系。
“邓章被我们揍了两次,一蹶不振,黑市里只有两三家店铺是他的人,其中一个就是经常收春婶子酱板鸭那一家。那一家生意和许柱子生意有天壤之别。他们一直想要最正宗的酱板鸭,但是嫂子一直不供给他。他们只能收次货,生意很差。邓章知道之后,很愤怒,一直在找嫂子。这次一听是关于正宗酱板鸭的事,立马和雷坡勾了起来。”
“雷坡那边,一听邓章和我们的恩怨,就往死里搞。幸好嫂子反应得够快,一口死没那事,最后我们才安全渡过这次危机。”
李卫民见给所有事情回顾了一遍,将里面所有因果也都梳理了一遍。
自然,这种事,越梳理就越觉得细思极恐。
看起来就是一起简单的割资本主义尾巴的事,却牵涉到各方各面的人和事。
且牵一发而动全身。
幸好秦瑜反应够快。
那天,她到底是如何解决掉那些比三只更多的十六只鸭子。那些鸭子究竟被她放哪去了?
他现在都不知道。
李卫民目光落在秦瑜身上的时候,更觉这个女子真比他看到的还要果断,还要坚毅。
她还在养猪场撒了石灰和辣椒,这是何等的聪明?
她好似未被挖掘的宝藏一样,不管什么时候,都会给人惊喜。
顾瑾眸子微微眯了眯,思考着李卫民说的话,搞到最后,原来他这边才是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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