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完,手指猛地按在了她的皮肤。
金玲终于绷不住,尖叫着“滚开”,泪水也汹涌而出。
与她的尖叫声一同响起的,是“啪啪”两声武器的声响。
清脆、高昂,震得人心都抖了抖。
金玲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这感觉让她猛地抬起头,本能地朝那个方向望去。
与此同时,打手们就像是被捅了的马蜂窝,开始慌乱起来。
“谁?”
“谁在放木仓,找死啊!”
在十几道手电筒的照射下,一个剪影从河堤上一步步走了下来。
修长的、轮廓锋锐的……
肩章,腰带、长靴、檐帽……
是个军人。
打手们故作镇定,全都掏出了刀子。
只有为首的那个掏出了木仓。
金玲就这么呆呆地看着来人把木仓别回腰际,换出了一把军刀。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们没有木仓,可以,那我也换刀子。
打手们明显暴怒起来,都挥刀朝他冲了过去。
甚至金玲感觉抓自己的那两个人都松了手,明显不想当看守,而是想过去和来人干上一架。
只不过没过几分钟,这些人澎湃的斗志就被打压到了谷底。
手电筒的灯光摇曳,仿佛后世劲爆的舞池。
原本安静的河边变得嘈杂无比,全是打手们发出的声音。
那个人却没发出任何一声。
没过多久,打手们个个见血,大部分的已经躺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再看为首那个拿了木仓的,也已经趴在了地上。
他的武器就在他的身边发着冰冷的光,他却再也拿不起来了。
剩下的人都在往后退,面上都是见了鬼般的神情。
金玲就这样看着那人一步一步朝她走来。
仿佛周围那些打手都是毫无威胁力的影子。
她想喊“肖云岭”,却又想着不能让这些打手知道是他。
于是她只做了个口型,最后唯一能做的,还就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就在这时,忽然,金玲感觉到左手臂一松。
刚刚抓着自己左手臂的那个人不见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面前的肖云岭脸上已经被划了一刀。
在控制刘竹的那俩人的电筒光下,殷红的血珠就那么顺着他苍白的脸滑下来。
那人在笑:“砍中了!哈哈哈,砍中了!”
“砰”地一声响起,那人再也没了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