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言好笑地站起来,把长巾盖他头上,指尖浸了灵气随便揉了两下:“你在路上寻一个容易辨认的地方,我稍后发给小师弟。”
“他也要来?”汲星洲顿了顿,忽而想到,“他也姓容,你是觉得槐珠在他手上?”
柳舒言点头。他的发尾已经烘干了,她放下长巾,取了木梳为他打理。她确实喜欢梳毛,这家伙一头乌黑亮密的长发戳中了她的萌点,一时没注意就绕到指间上了。
“你的运气未免太好了。”汲星洲把自己的头发拯救出来,扣住她没受伤的手腕,把人捞到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肩上叹道,“容家的最后一个独苗竟然是你的师弟。”
柳舒言把食指压在他唇边:“我们在书中的见闻没必要告诉他。且不提‘异闻’本身就有加工过的成分,即便是真的,那也已经是前人发生的故事,诅咒已经结束了。”
汲星洲不满地包住她的手:“我难道是那种多唇舌之人吗?”
柳舒言笑了出来,很给面子地夸赞他:“星星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
“啧。”汲星洲掐住她的脸揉了一把才尽兴。
晚膳过后,两人就向柏经义和胡燕儿辞行。胡燕儿挽留了一会儿,知他们去意已决,只能为他们备上些手礼。
“本以为言言有了道侣后能起定性,没想到是拐了人一起跑。”胡燕儿叹了口气,自己也觉得好笑。
“年轻人活泼热闹点没什么不好的。小汲看着处处与她闹腾,其实最是迁就她。”柏经义笑道,“言言爱笑了许多,就是最好的证明。”
飞舟上,柳舒言在驾驶室里和汲星洲分享胡燕儿放上的糕点,捏了一块给他尝:“胡夫人的手艺最是不错。当年我五谷不分,还是她手把手教我下厨的。”
“所以你的厨艺是跟她学的?”汲星洲咬了下来,不吝赞扬,“大家之作。你确实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承你贵言。”柳舒言丢了一块雪酥进嘴里,并眼疾手快地把玄狐推开。这家伙还在禁食期间,一定要把惩罚落实到位,即使拱着她撒娇也不能心软,“走开走开,这次没你的份。”
她把玄狐揪起来,关到门外:“其实我小师弟做糕点的手艺也很不错。你如果学会不乱抓人的话,还有机会。”
玄狐眼巴巴地等了三天,终于等到飞舟降落。柳舒言把它放进灵兽袋里,扔了一块梅花糕进去,便与汲星洲一同往镇口走去。
“师姐!”远远地,她就听到师妹的声音。柳舒言放眼望去,不止容钰,霍南霜和方弘济都在。
这组合着实稀奇,任两个配对起来都是随时互殴的关系。柳舒言当先看向方弘济:“你是为了找我比武追到这里?”
方弘济浑身一抖,摸着后脑勺,余光先瞄向霍南霜,再扫向容钰,发现两个人根本没有为他解释的意思,只能自己认怂:“我是做任务路过,就与他们一处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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