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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姑娘们都在客栈里聚在一起商量排兵布阵。百年权威被挑战,也不知道对面书院的师生们可能安眠?

柳舒言坐在屋顶上,托腮看着天上的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系统好奇地问道:“宿主,你是抠到客栈的钱都不愿付了吗?”

“对啊。”柳舒言叹了口气,“再穷下去,只能把球球你卖了养家了。”

系统:???

夜渐渐深了,主室的烛火终于吹灭了。有几只恼人的小老鼠也冒出头来,四处跑动。

柳舒言轻声落在他们身后,抬手把人敲晕,丢远,然后落回屋顶上,继续抱剑赏月。

第二日先比的诗词。赛台选中了城中祭祀用的广场。

姑娘们集体上场,而万里书院来的人里须成文在,还有那年花神节参加才子赛的几人也都来了,最年长的估计也就三十出头。

苏老头当的是阅卷人,与城守等人已在静室中回避。而那天呵斥他们的中年文士是主监考。

他横眉看向一个个如花似玉、斗志博博的姑娘们时,眼神格外的不善,但到底不敢做得太难看,仍按着规程来宣布试题:

“第一场,诗词。以箱中抽出的词为题,写一首诗或词,限时一炷香。”

为了避免作弊,纸条都是现场抽人来写,再由主监考抽取。

柳舒言搬了张木板凳坐下。箱子轮到她面前时,为了凑趣,她也胡写了一个字丢进去,然后就悠闲地晃起了脚等待比赛开始。

没想到箱子刚收走,那被她一屁股占了大半的板凳上还能挤得下一个老人。

柳舒言侧过头,来人约莫已年逾古稀,身着文士衫,布料却是最普通的麻,甚至已经洗得发白褪色。背微驼,皮肤皱褶如被揉搓过的布料,发丝雪白到寻不到一分墨色,长眉是白的,蓄到锁骨处的长须也是白的。但精气神很好,笑起来格外的慈祥,就像街边那种会骗小朋友糖果的老爷爷。

“小姑娘,机会难得,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不一起去参赛啊?”他笑着看向她,“难道跟小姐妹吵架了?”

柳舒言眨了眨眼,回过头看向赛台,叹了口气:“大概是有自知之明,胸无点墨,就不去献丑了。”

老人有些诧异:“看你在书院门前二问孙教习的灵巧,可不像没读过书的?”

柳舒言笑而不语。

而台上已开始抽签,最后展示出来的词是“新月”。

月的意象一直丰富,圆月如盘,新月如镰,寄相思,托重望。

考生听到命题后有松了一口气的,也有依旧紧绷的。不管如何,在主监考话音落下之时,铜锣敲响,一炷香也被点燃,插在了正中的青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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