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道德绑架爷了?”
他低低沉沉笑了一声,唇角微勾的姿态十分清冷。
“她的死跟爷有什么关系?爷只是不去见她,有错吗?”
明秋死死咬着唇,声音都颤抖了。
“她从没强迫您必须爱她呀!她要走了,她只是想跟您告个别,如果您去见她,如果您去了!
六爷就不会得逞!!十小姐不会慌不择路跌落悬崖,她的尸体被野兽啃的支离破碎!您知道吗!”
明秋见不得他这副冷漠无情地嘴角,恨不能上去给他两巴掌。
“您怎么能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她可是你青梅竹马的人,你不爱她,你就能漠视她的死……”
江篙眼睑低垂,半晌微微侧头看向偏厅外。
庭院里的花木深深,日光明媚,可他总觉得这偏厅里阴冷了些,冷的他指骨冰凉。
一旁的佟琉蝶掩着帕子擦了擦泪,拽了拽明秋的手臂,轻轻比划了几下。
“不要再提这些,小十的死,不是他的错,这件事再提无益,还是说夫人的事。”
明秋喘了几口气,努力平静下情绪,再开口时语气也冷的不像话。
“当初我跟琉蝶不说与九爷听,是不希望他失去十小姐的同时,又与二爷生疏,这事的确不该再提起。那就请二爷说说,你接近夫人……”
“怎么不该再提?”
突然一声轻缓的嗓音打断了明秋。
堂内三人神情微变,闻声看去,穿碧色旗袍的少女慢悠悠从影壁后走了出来。
乔绾月眸清澈,静静看了三人一眼,视线落在江篙面上。
上次见江篙,她只觉得这个男人阴柔俊美优雅温润,今日再看,他眉眼神情间都是冷漠。
她就说,没多熟,不见就不见,说她病了就是,明秋为何还要主动接待他。
果然有猫腻。
“这事儿过去我是不知道,可如今我知道了。”
乔绾温婉一笑,看向江篙。
“江二爷若真有您自己说的这么不在意,何必出国,还一去多年不回返,您是在逃避吧。”
江篙垂着眼没说话。
明秋有些束手束脚。
“夫人,我们……”
乔绾看了她一眼,举步走到一旁坐下,语声清暖。
“好了,照琉蝶的脾气,真的怪他,早拔枪了,你们还能在这儿声讨他。”
佟琉蝶有些不自在地撇开眼,明秋也闷着头不吭声了。
乔绾看向江篙,“这件事……”
江篙突然开口打断她,语气温和带笑。
“你若想细谈,不如让她们先离开,我这趟来,的确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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