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衍常年健身锻炼,体质本就比他好上千百倍;再加上身高压制,邓玠毫无反抗能力。
简直就是蚍蜉撼树。
梁衍目光阴冷,注视着濒临在窒息边缘的邓玠:“以后别再打瑶瑶的主意。”
梁衍收拢手掌,五指合拢,压迫着邓玠的脖颈,强烈的痛感和窒息感让他挣扎不已。
像是一条鱼,抛掷在岸上,把肺中的空气一点一点艰难地挤压出来。
梁衍的声音一字一句,敲打在他心坎上:“毕竟三姨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总得给她留着。”
在邓玠眼前发黑几乎昏过去的时候,梁衍终于松开手。
久违的呼吸重新涌入喉咙中间,邓玠痛不欲生,蹲在地上,艰难地大口呼吸着空气。
恐惧之中,邓玠混沌的大脑被新鲜的空气一冲,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
一开始是舒世铭那边准备和他联姻啊。
明明是梁衍“横刀夺爱”,邓玠不过是正常追求,他有什么过错?
邓玠虚脱地依靠着墙壁坐着,右手还在流着血,短暂的眩晕感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盯着梁衍,艰难地说:“你帮我进董事会,我发誓以后就打心眼里尊敬舒瑶,再不动其他心思。”
梁衍听他说完,面上没有表情,摘掉手套:“不错,学会谈条件了。”
邓玠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下一刻,梁衍走到他身边,拿鞋尖抬起他下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邓玠:“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
邓玠的右手还在淌血,尖锐的碎瓷片扎了进去,他不敢动,毕竟伤到的是掌心。鞋尖抵在邓玠的咽喉处,稍一用力,就卡住他的咽喉。
又一轮的氧气缺失,邓玠艰难呼吸着,被迫仰脸和梁衍对视。
梁衍把刚摘下的手套重重砸在他脸上,邓玠无处可避,硬生生地受了这么一下。
再睁开眼睛,他看到梁衍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毫无往日里的文雅。
是与他俊秀相貌不同的狰狞。
邓玠心中蓦然生起恐慌。
他终于反应过来,刚才试图和梁衍谈条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愚蠢。
从小到大,但凡梁衍下了决定,就没有任何人能够更改。
譬如幼时,家长开玩笑的那个口头婚约,也直接被梁衍拒绝掉。
“邓玠,”梁衍俯身看他,“企图和我谈判之前,你先掂量掂量自己究竟多少斤两。假如你不是我亲表弟,现在我也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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