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好一会儿,她抱拳朝尉迟虎郑重拜了下,少将军,属下属下不想驻守定州城,属下想随着大军继续向前,还望少将军成全!
尉迟虎呆了呆,随后紧紧凝视着面前这个年轻人,沉声道,驻守定州城不好么?
陈暮云埋着脑袋,声音却无比坚定,驻守定州自然比沙场杀敌要清闲,然属下既已投军,就不是为了享清闲的。相比于驻守,属下更向往驰骋沙场,与敌人拼杀
抛头颅,洒热血,她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
她就是喜欢攻城略地带来的那种满满成就感,她一身的好武艺都还没全力施展,她才不乐意止步不前。
尉迟虎听着陈暮云这话,看向她的目光也愈发欣赏,好小子,瞧着瘦瘦小小的,志向倒是高,我大梁有你这样的好男儿,何愁江山不稳?既然你有鸿鹄之志,那我自当成全!
他拍了拍胸口,这事就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跟陛下说。
陈暮云恭敬一拜,牧云多谢少将军。
三日后,司空曙和尉迟虎留在了定州城,陈暮云随着平叛大军拔营离开,朝秦州进发。
七日后,大军到达秦州城外,开始发起进攻。
又逾十日,秦州城破。
九月中旬,大军至肃州城,与叛军首领石德彪的军队僵持鏖战。
经过半个多月的缠斗,石德彪的军队逐步被击溃,新封不久的怀化郎将陈牧云拿出独家招数,于百米之外取了石德彪的首级,立下大功!
陇右乱党群龙无首,发生内斗,面对朝廷军队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
大军攻占肃州城的那日,残阳如血。
在那漫天红霞之下,秋风萧萧,旌旗烈烈,大军欢呼不已。
城楼高处,一身银色铠甲的元珣望着远处,面目肃然又冷冽。
尉迟伟缓步走上前,躬身道,陛下,乱党已悉数剿灭。只是
元珣微微侧眸,嗯?
尉迟伟愧疚道,臣在城中发现一处密道,那乱臣贼子荀礼在攻城之时,已经趁乱逃跑了
元珣眸光暗了暗,跑了?
尉迟伟脑袋埋得更低了,臣已经派了士兵前去追寻!
元珣嗯了一声,又眯起狭长的眼眸,眺望着远处的风景,声线平淡道:
他跑什么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就算跑到天边去,朕还是能将他抓回来。他若是投降,朕没准还能看在少年情谊的份上,留他一条性命。
尉迟伟默默的不敢接话。
元珣这边刚将尉迟伟挥退,常喜那边就凑了上来,陛下,刚收到一封京中来信,是长公主殿下的。
闻言,元珣的脸上总是有了些不一样的表情。
他接过那信,当即拆开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