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曙一阵窘迫,赶忙抬起头,臣、臣是在看棋局。
长公主挑眉,拉长尾音哦了一声,又道,子言,你如今也有二十四了吧?还没遇上心仪的姑娘么?
她突然问起这事,让司空曙哑言了半晌。
长公主却是不以为意,十分热切的说道,此次一同来行宫避暑的女眷中,有两位我觉得不错,一位是镇国大将军家的嫡幼女,一位是冠军侯家的嫡长女,她们一个温柔娴静,一个活泼可人,且家世地位都与你相当,可谓是门当户对。你若是有空的话,我可以做个局,引你们见见?
闻言,司空曙眸子微闪,一开始的紧张也消失,恢复成平日里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
多谢殿下好意,只是臣已有心仪之人所以就不劳长公主费心了?
哦?你有心仪的姑娘了?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这京中的贵女我大多是认识的,也好给你参谋参谋。长公主好奇问道。
司空曙没有立刻答,只是凝着黑眸看向长公主。
半晌,才缓声道,于臣来说,她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只要能不时仰望着她,臣便心满意足。
长公主一怔,对上司空曙那双漆黑又明亮的眼眸时,心中蓦得一跳。
难道子言他
她微微蹙眉,放下手中的棋子,露出个轻柔客气的笑,我突然想起我还约了崔九娘和周夫人看戏,这局棋,且算我输了。下次有机会,我再赢回来。
说着,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
司空曙微微弯腰,看着长公主摇曳的赤金色裙摆,拱手朗声道,臣恭送长公主殿下。
人很快就走的没影,他回首再去看那棋盘。
黑白棋子纵横交错,黑棋瞧着气势强盛,但细看就能看出已是强弩之末,破绽十分明显。
只要她再下一步白棋,她就可以大获全胜的。
可她,没有下。
***
芳菲阁,蝉鸣阵阵。
阿措正躺在床上,眼睛上盖着一块用冰水浸过的湿帕子。
慕蓝在一旁轻声劝道,小主你别难过了,要是真把眼睛哭肿了,明儿个怎么出去见人呀?你不是跟长公主说好了,明天要去跟她学骑马的吗?
阿措的脸小,那湿帕子遮过她大半张脸,那张露出来的小嘴不高兴的撇着。
我才不难过,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才不要为他生气,他不理我就不理我,我以后也不再理他了
哼,他还骗我,吓我,他这么坏,我也不喜欢他了,再也不喜欢了。
慕蓝弱弱的唤了句,小主,你
阿措还是自顾自说着,反正我爹爹他们也受到惩罚了,祖母也在京中安顿好了,我也没什么其他顾虑了。以后咱们就关起门来自己过,等我把小宝宝生下来,我们一起教它养它陛下,哼,管他理不理我,我才不在乎了呢。
你大字都不认识几个,怎么教孩子读书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