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被昔日情敌羞辱要更加羞辱的事情呢?
所以沅沅并不赞成。
待舒满澹也愁云惨淡地回来之后,沅沅这次当着他夫妻二人的面提出,“如若不行,就让我来救哥哥吧。”
沅沅觉得这件事情百分之八十和之前他们拒绝了赵世子的求亲有关。
舒满澹摇头,“不,你哥哥在牢里最多吃点苦头,往后不参加科举就是了,他是个男子汉,这点苦头他自己能抗。”
旁边江氏终于忍无可忍地掩面哭出了声儿。
沅沅心里一个咯噔,知道自己很对不起他们一家,就听见江氏哭诉道:“呜呜呜你哥哥那脑子根本就考不上科举,你父亲只是不想打击他的自尊心才让他参加的……”
沅沅:“……”
“咳,我的意思是说,我想找个可以和平江侯府对抗的人来帮忙……”
“唉,你说的是卫国公府吗?不行,赵世子是太后的势力,除非是皇帝本人……”
他说到此处愈发绝望,继续叹息。
沅沅顿时迟疑。
她现在就算说出郁厘凉,只怕也会让他们空欢喜一场,倒不如先和范湍这边联系上再说。
当天晚上沅沅便放了个应急用的烟花筒,很快便来了一个暗卫取走了沅沅要送的信件。
沅沅便一直紧张地在屋子里等着,等到后半夜,沅沅差点瞌睡的时候,窗户口终于有了动静。
沅沅打开窗户,却是一脸血的范湍。
沅沅的心脏病差点给吓出来。
“你……还好吗?”
沅沅盯着他的血。
范湍面不改色地扯了个慌:“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而已,姑娘不必在意。”
“姑娘的意思殿下那边也清楚了,只是殿下眼下不太方便过来,他让姑娘放心,不必再过问这件事情,舒府长公子不会出事。”
沅沅:“等等,那他呢?”
范湍迟疑。
“他有没有受伤?”
范湍顿时僵着脸,很不会撒谎地说“没有”。
说完人就窜出了围墙外。
沅沅:“……”
她手里既没有少年寄回来的只言片语,没有少年送回来的任何信物。
她抿了抿唇,心里终于感受到了一丝不悦。
直觉告诉她,少年那里没有那么顺利,但为了不让她担心,也许范湍就什么都不敢说。
眼下沅沅终于知道这种以“为了你好”为名的善意谎言有多么多么可恶了。
然而她之前对待少年的,与这个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这样她就已经受不得了。
在这样不安的氛围下,更加糟糕的事情也在继续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