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少年的目光,沅沅心口亦是轻轻一颤,那股莫名的心虚又重新浮了上来。
郁厘凉却借力一个翻身,骑上了沅沅□□的马。
等沅沅反应过来之后,她的后背已经落到了一个清冽松香的怀抱里。
沅沅:“……”
“我可以自己练习!”
她慌得大声说道。
少年没有回答,但他揽住缰绳的动作却明明白白地拒绝了沅沅:她不可以。
□□一直咸鱼偷摸吃草的马在少年的驾驭下忽然马躯一震,宛若将将离弦的怒箭,以极速冲刺了出去。
好马亦需上乘的骑手驾驭,才能真正地发挥出它最大的实力。
平地宛若卷起狂风,好像两个大耳刮子朝沅沅的脸左右开弓。
沅沅想张嘴喊停,除了吃一嘴的风还是一嘴的风。
沅沅:“……”
刺激的事情就在下一刻发生。
眼看着少年驾驭着马呈直线朝外墙冲了过去,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要撞上去了!
对这比过山车还刺激的项目,沅沅心脏剧颤起来。
脑袋空白的瞬间,沅沅紧紧闭上了眼睛,本能地抓住身后的人寻求一线生机。
直到马声嘶鸣下被勒停,沅沅小脸煞白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双臂紧紧地抱住少年精壮的腰身。
就连脸颊也贴在他的胸口,被风吹得孱弱的身体颤抖个不停。
郁厘凉坐得笔直,垂下平静的目光朝她看去。
“学会了吗?”
沅沅抬眸哆哆嗦嗦地朝他看去。
他的眼神仿佛在说,没学会也没有关系。
他会一直教她,直到把她教会为止。
少女在阳光下轻轻地打了个寒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她纯真无邪的小奶狗好像……染上了狂犬病。
那平静漆黑的眼波之下仿佛一直都很好地掩藏着疯狂的情绪。
就……好像随时都会突然发病给人来上一口。
少女终于也想起自己方才捧了皇甫傲天的脸,很容易引起误会……
等……等等,误会她和皇甫傲天……
是啊,自己十五那天没去,反而在暮北王府,大根哥该不会以为她出轨了吧?
沅沅大为震惊,赶忙同他解释,“大根哥,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会去,后来……后来我这里有摊上点事儿特别不好解决,十五那天没去只是因为我出不来……”
“而且我不想拖累你,我不是见异思迁,也没有背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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