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羽林军乃是先帝留下的暗卫,却成了他手下最锋利的鹰犬。
如今朝中,平阳侯府风头一般无二,可是府上的二小姐却深居简出,鲜少参加宴会。
陆昭云五月初成的亲,当时容姝已经走了,她递进宫的帖子也没回信,再后来就听到了容姝回乌迩的消息。
她如今管着陈府中馈,大大小小的事全要来问她,一天下来头昏脑胀的,幸好夫君体恤,又懂得上进。
可有时候,她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容姝,她去了乌迩,现在还好吗。
她这儿有很多容姝送的东西,衣服收拾,书本字画,傍晚,陆昭云和徐家老小用完晚饭,二弟陈洺之喊住了她的夫君。
在陆昭云印象中,陈洺之话很少,自从容姝回京之后,他病了两日,如今一看更显单薄。
只是她做嫂子的,不好过多关心小叔子。
陆昭云看了夫君一眼,点了一头准备离开。
陈洺之开口道:“兄长,我有一事想劳烦嫂嫂。”
陈裕之似有不解,转而笑了笑,“莫非是相中哪家姑娘,想请你嫂子……”
陈洺之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他就摇了摇头,“不,我是听说嫂子手里有本《中庸》,想借来看一看。”
陆昭云记得,那本《中庸》是容姝送她的,只不过她一向不喜这种书,只翻看了几页。
自是舍不得,可夫君在这儿,陆昭云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夫君二弟等一会儿,妾身这就回屋拿。”
陆昭云在屋里翻了翻,恐怕夹了自己的书签,书的扉页有容姝写的几句诗,恍惚之间,有什么东西在陆昭云脑子里闪过。
书借给了陈洺之,兄弟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当兄长的,有时比爹娘更好谈心,陈裕之今年成亲,兄弟两就差了一岁,但他可比陈洺之这个弟弟稳重得多,他淡笑道:“你如今已立业,该考虑成家了。”
陈洺之抱紧书,“我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陈裕之不再催了,“你心里有数便好,”这模样可不像没心思的,倒像是一颗心都投进去了。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陈洺之道:“兄长,当日长公主回京,皇上有意留下长公主。”
这事一直憋在陈洺之心里,直到容姝平安回乌迩,他才敢说出来。
陈裕之没绕过来,“留下?可长公主不是已经回乌迩了吗……长公主怎么留下,她是和亲……”
“兄长忘了赵颜兮吗,让赵颜兮去乌迩,长公主不就留下来了。”
陈裕之一阵后怕,万一真换了,乌迩王又发现了,岂不是一场大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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