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哄到天快黑了,司徒玦才被逼的没了法子,从马车上取下来一盏琉璃灯,让陆晓抱着。
“在琉璃灯灭前,我肯定回来。”司徒玦说完,见陆晓乖乖的点了点头,才转身离开。
可才走远些,倒是司徒玦忍不住回头,见陆晓小小一个人抱着琉璃灯,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已经盈满了眼泪,却还是不敢哭。
若是之前难缠的小圣女,大概会不管不顾的贴上来,哪里会这么听他的话?
要是真有情蛊,他的小圣女怕是正忍着情蛊的控制,克制着自己不跟上来。
这不也是情么?他们之间果真不是只有什么情蛊。
司徒玦心头酥软,终究没有忍住,又折回去抱了抱陆晓。
林芙儿身着白衣,摆着一副最娇弱最惹人怜惜的姿态在土地庙等了许久,直等到她腰酸背痛,心里又苦又恼又恨,才听到匆匆赶来的司徒玦冷声质问:“竟然是你?你怎么可能知道小圣女的事?”
若是出现在司徒玦面前的是旁的人,司徒玦还能信她知道人蛊一事。但是林芙儿,怎么可能知道?
在看到林芙儿出现的那一刻,司徒玦的心已然凉了一半。
“我是想要与你说说往事……”林芙儿寻声看过去,立即酝酿出些泪意,正要转头诉说旧情。
司徒玦只听林芙儿这半句话,就极不耐烦的打了一掌过去。他是来问如何保住小圣女的性命的,哪里有时间扯什么往事?
林芙儿从未挨过这么重得一击,她飞落在地,连吐了几大口血之后,仍觉得心肺剧痛,竟疼的仿佛死过一场。
司徒玦一步步走近林芙儿,他容貌艳极,神色森然,看在林芙儿眼中却宛如修罗恶鬼。
林芙儿连忙后退:“你……你怎么能如此对待一个女子?难不成你忘了?你还对我许下诺言,说你要只娶我一人。”
“嗯,忘了。我没有那么好的记性,竟还记得幼年说过的玩笑话。”司徒玦无心与林芙儿纠缠这些旧事,直接干脆利落的否认了。他自小在魔教长大,从来不受什么伦|理道德束缚。什么约定,他念着往日旧情是约定,他不念着,就什么都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