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佳两手一摊:“等阿荣弄明白这些事儿,他们已经打过了。也没个人知会我一声。看你这样儿,朝廷还不知道消息?”
钟源算了一下,说:“照你这么说,仗已经打完了,必有百姓逃亡,朝廷知道也就在这两天了。陛下的意思……”他低声说了,又将章嶟维护吴选的意思也说了。
公孙佳道:“不管他!他既信任梁平,又常越过枢密、政事堂对梁平下诏,那就让梁平跟他混吧!可惜了一员大将,那也没办法,从先帝时就说让他读书让他读书,没一个听的!现在好了吧?自己弄不明白,文字都要吴选来做,才叫那只耗子钻了空子。”
“吴选如果出事,陛下是要记恨的。”
公孙佳诧异地看了钟源一眼:“你以前不这样的,一个吴选,何至于放到心上?”
“淑妃……”钟源艰涩地说。他以前当然不是这样的,虽然温和,也是一肚子的主意。可是这个事儿它就卡住了!投鼠忌器。现在大家联手能不能杀了吴氏?能。可那就要威逼皇帝了,这形同造反!
所有的大臣都被一个“君臣”名份卡在了这里,胆子最大最不爱瞎讲道理的公孙佳与全家暴脾气的钟源,两人手握重兵,却又比别人多添一道枷锁——他们对太祖、对先帝是有感情的。承其恩情,自然不能将事做绝。一旦胁迫了皇帝,就难有善终,到时候再想自保,就只有把皇帝干掉了。那事情就更大了!
真能把人憋屈死,钟源还在担心公孙佳的安危。公孙佳道:“这一仗我是一定会打的,不然内廷动荡,外敌入侵,内外夹击就永无宁日了。这一仗一定要赢,只有赢了,才能腾出手去将京城好好料理一番。”
钟源道:“你这一仗要是打赢了,陛下就该更得意了!接下来……”
公孙佳道:“没有接下来!我写奏本,请立太子!”
“你……”
公孙佳冷着脸说:“让我出兵,他总得拿出点什么来交换!今天的兵祸,是他的宠姬娈童惹出来的!江山社稷,是太祖、太宗的,可容不得乱来!我准备好了,这一仗下来绝死不了这么多人,要平白多死这么多人,这么大的损失,他还想要功业就得有个说法!”
“那他就要记恨啦。”
公孙佳冷冷地道:“那也没办法,大不了我解甲归田。呵呵!”
“别说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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