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主却非常有兴趣:“小将军说的很是呀,是我太随意啦。不过我们草原的汉子就是这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缩手缩脚的,活着有什么意思呢?生死,我都不怕!那你怕不怕与我喝酒?”
“您当然是不怕的,不要说这里的百姓,就算是兵士也没几个能打得过您。您先不告知即入境,后与百姓起了冲突,谁能说不是犯边呢?我是边将,是杀您呢,还是护您?喝酒可以,还请您不要离开我的守护。您想喝什么酒?”
“你们有什么就上什么嘛!喝酒看人,又不是看酒!”狼主将手一挥豪气地说。
元铮轻笑,像是在春风里绽开了一朵美丽的花:“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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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唉……唉……”
江平章连唉了三声,政事堂里干活的、打盹儿的、摇着笔杆子摇人去掐架的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一齐看向他,延安郡王还揉了揉眼睛。
江平章又叹了一声:“要是狼主来的时候赶上的是册立太子的大典就好了!可惜!”
最近政事堂的气氛又有所缓和,霍云蔚与江平章也不吵了,延安郡王安心划水摸鱼,公孙佳则在加快组建她的相府。整个政事堂里四个人,只有她得了这么个好事儿,可不敢得了便宜还卖乖,也无法向另外三位请教。
她正在思忖着,怎么样才能尽快把合适的人凑齐。这个相府既是她未来做事的班底,也是她将来攒雍邑官员的一个实验。与朝廷一样,她的相府理所当然地需要能做事的人,同样也需要装点门面、向京派和仕林示好。对狼主的事,她只关心元铮做得如何,其他的事儿江平章比她更有经验。
现在听江平章哀叹,公孙佳先下了笔,问道:“哪儿来的太子呢?”
“不就是秦……”江平章猛地刹住了口,硬拗了一个,“皇后都要立了,太子也必须得立啦。”
“您看这太子册封的大典,什么时候能准备好呢?”
江平章道:“那到时候就只有使节啦,场面就不如狼主亲至时好。册立太子时有狼主在,也显出将来的君臣名份嘛。”
霍云蔚一声轻笑:“君臣名份?与他们的君臣名份是打出来的,显出来也没用。要我说,到时候他不在才好,才能叫太子心里明白自己肩上的重责,否则以为天下太平了,不为防备,恐怕要吃亏的。”
眼见二人又要争执起来,插话的却是延安郡王,他的口气已透出了不耐烦:“那确实是个大国,不同于一般的藩属小国。只不过他再大也大不过朝廷去,咱们只管照着咱们的路子走,该他们琢磨怎么绕着咱们转才是,哪有反过来的?你们俩也别争论的,老江还是想想拟的条款,小霍儿啊,你要担心太子,不妨在给太子挑选属官的时候多用用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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