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沉声道:“你还服气是不是?”不是亲外甥女,她都懒得教!
吕氏道:“没有。”
听声音就是挺不服的。太子妃道:“一个家,想要兴旺,不外是婚与宦。男人操心宦仕、利益,女人管着婚姻子嗣。别越过界去,越过界的东西你管不了,白惹气,还耽误了你的本份。”
吕氏快要憋得吐血了,努力低下头,装作受教,否则这位姨妈能够念够一天,还句句听起来都有道理,反驳一句都显得你是不个懂事的混蛋。可就是生气嘛!
终于,儿子和儿媳妇都老实了,太子妃也不再念叨,说:“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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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三口上了车,阿福爬到吕氏的膝上,抓着她衣服上的佩饰玩儿,一会儿抠抠衣服上的刺绣、一会儿扯扯腰带上的玉佩。儿子就是吕氏的安慰,吕氏笑了:“你怎么这么淘气呀?来,咱们跟阿爹玩儿。”
章昺皱皱眉头:“别让他抓乱了衣服,看着不体面!快把他拿下去!他乳母呢?”
阿福还小,看到父亲黑了脸,皱皱小鼻子,就要开始哭。吕氏慌忙抱起他哄着:“哦哦,咱们不哭啊,阿爹坏,咱们不理他了。他就知道对小老婆笑。”
章昺气得鼻孔大了一圈,咻咻地喘着气。吕氏也不理他,只管逗儿子,终于把儿子给逗乐了。吕氏还生气呢,她亲自带儿子没交给乳母还有错了吗?不就是想让章昺跟儿子亲近亲近么?
车到了纪府门前,下车的踏脚摆好了,吕氏脸上才堆起笑来。看看章昺,他下车之后脸色也没那么糟糕了,吕氏方才松了一口气,有些后悔在车上说了重话。她也知道,当年宫里在她和表姐之间择一为妃章昺选了她,但是所有人的心里都觉得表姐更好些。这么些年她也憋着一口气,想表现得比表姐更好。
每到外公家,她都要端起来,以示自己更优秀。路上逞口舌之快,惹到丈夫,岂不是要到舅家人面前出丑?
吕氏小心地告诫自己,至少今天,忍住!
进了纪府,根本就不用忍,大家都是说说笑笑的。阿福被带去给曾外祖父磕了头,接着就被后宅的女人们围了起来。她们都喜欢阿福,都说吕氏:“你是有福气的人,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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