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爹爹给我们来信了。”
回到自己院子后,嘉月屏退春锦,独自坐在内室的床上,先是摸着肚子软声同腹中孩子说话,将脸上的泪抹干净,甜甜地傻笑了半晌,而后才动手一点点除去火漆,将信封打开。
许是她有了身子敏感,鼻尖似乎缠绕了淡淡的泥泞和血气。
沙场的惨烈俨然已经透过这封信展现在眼前。
吸了吸鼻子,嘉月将信抽了出来。
展开后掉落了一个小签牌在腿上,嘉月没急着拿,只先看信纸上龙飞凤舞,力透纸背的两个字“平安”。
咽下喉间的酸涩,她又将纸轻轻贴到小腹上。
“是爹爹的字,他平安呢。”
及时地抬手擦去眼角将掉未掉的泪珠,嘉月又盯着那两个字看了许久,方才将信纸放到一边,又去拿腿上掉落的小签牌。
看到上面刻的几个字后,她瞪大了眼睛,随后鼓了鼓腮帮,破涕为笑,心里又郁闷又泛起一丝带着无奈的甜意。
臭陆凛,就不能多看点书!
第48章 晋江独家 重伤
两面都写了字。
“女儿——糖糖”, “儿子——葫芦”,最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糖葫芦”。
扶着腰起身,嘉月出了内室, 在针线篮子里挑了一根红色的细线,穿过小木牌上特意留下来的小孔,又慢吞吞地走回去,将它挂在床头。
我才没有想你。
只是因为你留了孔, 才勉为其难地将它挂起来。
嘟了嘟嘴, 嘉月抬起指尖轻轻拨弄着小小的, 透着几分简陋与这奢华雅致屋子不搭的木牌, 眉眼间都是醉人的温柔笑意。
“宝宝, 娘以后就先叫你糖葫芦。”
“是你爹起的。”
日后你觉着难听了也莫要怪娘呀。
指腹缓缓摩挲凸起的肚子, 嘉月又开始同孩子柔声低语, 眉眼间带着几分无辜的笑意。
许是宝宝已经有了胎动, 她越发喜欢同他说话, 有时候独自看书碰到些有意思的故事也会念给他听。
若是个男孩,她希望他文武兼备,勇于上进, 若是个女孩,不求她琴棋书画样样通,但望喜乐平安, 莫要遇着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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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那个野男人武功高强又怎么样?”
“还不就是个驻守边境的五品千户?”
“有什么好忌惮的?!”
傍晚,被连扇两巴掌, 一张脸又红又肿,还布着划痕格外狼狈的温嘉清坐在桌前,由着乔氏给她上药,听她说陆凛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