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醒过来又要一阵委屈地闹腾。
唇角动了动,陆凛笑得慵懒痞坏,抬起手轻轻拨开嘉月鬓边的碎发,大手又移向她平坦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细细摩挲。
她出生时不足月,尽管后头用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喂养调理,身子骨依旧照常人弱些,再加之有些许体寒,便不易有孕。
亲昵时他从没有避过,现在看来也的确如此,就怕时间久了嘉月又要忧心。
大抵是陆凛的目光太过直接而浓烈,少女迷迷糊糊地嘤咛一声,纤长的眼睫扇动半晌,方才微微掀开。
“难受......”
小手轻轻攥住陆凛与她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嘉月扒拉着他结实精瘦的腰,黛眉轻皱,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哪?”
将她作乱的手包进掌心,陆凛的嗓音沉哑又粗野。
“腰,腿,好多地方都难受。”
“要喝水,要沐浴......”
枕着陆凛胳膊的小脑袋慢吞吞地挪动着,最后一头扎进他温热的胸膛,像只寻着窝的奶兔子,怎么都不肯出来了。
“你不松手我怎么去?”
垂眸凝着怀里一松手就主动凑上来抱他的软团子,陆凛的大手似是漫不经心地勾起她一缕青丝放在鼻尖,怡然馨香清清浅浅,细细柔柔地渗透,没有丝毫汗湿的味道。
美人果然连汗都是香的。
薄唇贴近那缕发丝,印下粗重一吻,男人的眸中划过危险的暗芒,末了他勾起薄唇,笑得又深又带一丝粗扩痞气。
“你喊一声就有人送了。”
嘉月昨夜累的很,又有段时间没靠着他,睡得这样舒心踏实,一时真的不想松手,索性便缠着陆凛的手软软糯糯地胡乱撒娇。
“不害臊?”
似曾相识的话,只不过这次是从陆凛口中蹦出来的,他边说边搂住嘉月起身,麦色的,肌肉匀称的结实手臂探出软帐,勾到大氅后便拿起来,将怀中的人儿裹严实。
而他自己则随意地套了一条长裤,便带着她去外室倒水喝,顺便让外面的婢女送热水。
一番梳洗后,二人又回到重新换过床单被褥,干净的床铺上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巳时一刻有余,起身梳洗过后,夫妻俩便去了花厅。
大年初一,本想与妹妹吃早饭的温嘉誉窝了一肚子火,坐在榻上自己与自己对弈,等着和家里没出息,甘愿被拱的白菜,以及一头猪吃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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