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拍拍她的肩膀,一下一下,眼里是深不见底的幽光。
苏软哭的累了,一抽一抽的看着无比可怜,拿出口袋里的纸巾替她擦了擦眼泪,捏捏她的脸,陆河蹲下,“上来,我背你。”
趴在陆河背上,苏软盯着天空的星星发怔。
想到芹芹跳楼时下面一众看热闹的声音,心里一阵恶心。
他们大概并不觉得自己有错并在自己心底认为自己是对的,觉得真的想自杀的人才不会跑到外面虚张声势的去死,应该躲在某个角落悄无声息的就死了。
他们觉得这人不想死,不过就是想吓唬吓唬人而已。
但他们不知道,有些人自杀时或许心底还含着一丝希望,盼望着能有人拉他一把,给他哪怕一丝丝的光明,或许他都能勇敢一点,选择活下去。
可他们那一声声的自认为没错的话,直接推动了那些本就绝望的人,让他们彻底失望,选择死亡。
陆河只觉得脖颈间凉凉的,闭了闭眼,他什么时候能够替她挡住这世间的不堪,能够将她保护起来,像个温室里的花朵一样,不需要面对任何风雨。
他不怕她软弱,只要他有足够的能力,那么她便可以躲在他的羽翼之后。
陆河一直送她到家门口,上楼梯时苏软想让他放下自己,但陆河没说话,只是将她往上颠了颠。
临进门时,陆河摸了摸她的头,低沉着的声音带着坚定,“苏软,这世间再多的不堪,你也要相信,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
苏软呆愣愣的看着他,迷蒙了视线,陆河点点头,“进去吧。”
是啊,这世间有很多不堪,但我们除了相信正义以外别无他法。
进了房间,苏软依旧是第一时间站到窗口看陆河离开的身影。
但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视线,顿住步子看向窗口,对上她的视线时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唇间点了一下,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他的身影消失在巷口,苏软依旧盯着巷口发呆。
这世间有太多软弱的人,苏软也属于其中之一。
但很庆幸,她的跆拳道还可以,能够自保,所以除了言语上的欺辱以外,苏软记忆中自己没怎么受过欺负。
芹芹比苏软低两届,苏软初三时,她初一,苏软高三,她现在高一。
本是毫无交集的人,在学校组织的一次去养老院做志愿者的活动中相识。
那时的芹芹笑魇如花,声音甜的像是吃了很多颗大白兔奶糖一般,娇娇悄悄的喊她,“学姐,学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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