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语也懒得跟他废话:“先把这货绑起来,咱们去抄他家!”
刘有道疼的在地上哆嗦却依旧嘴硬:“你敢?!”
姜不语笑嘻嘻道:“吓死了!本世子不敢…不抄!”
刘有道:“……”
姜不语行事雷厉风行,待得龙虎营跟无为商号的人全部集齐,立刻便下令封锁全镇,将所有人家无论男女老少皆拘至一处看守,而石阳镇并无官衙,里长也姓刘,自然也在锁拿之列。
正好近日刘有道家中办喜事,所有在外人员全都撤了回来喝喜酒,竟将这镇上水匪尽数锁拿,除了在客栈之中负隅顽抗丧命的,竟无一条漏网之鱼。
天光大亮,客栈的木楼轰然倒塌,万幸此楼离着周围民居还有段距离,竟是未再引燃其他建筑。
伙计呆滞的坐在一堆被俘虏的水匪中间,眼睁睁看着世子手下的人抄了他所有财产。
刘秀儿一身新嫁娘的衣服大半夜从婚床上被拖下来,由丫环扶着跟刘老太爷站在一处,但见镇上到处都是提刀的褐衣汉子,连她向来敬重的兄长都不见踪影,不住流泪问道:“爹爹,到底怎么回事?”
她从小是娇养长大,只以为家中父兄是做生意的,每日只要在后院快活过日子便好,对突然的变故全然不能理解。
刘老太爷用枯瘦的手握住了小女儿冰凉的小手,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琰哥呢?”
刘老太爷叹口气,颤微微道:“造孽呀……”
姜世子抄家的效率在近来的频繁练手之下快了不少,她带着亲卫跟龙虎营的人先去抄刘有道的家,将刘家五进的大宅子翻了个底朝天,不但库房里的东西全都抬了出来,就连夹墙密室地砖都通通翻遍了,所过之处便如拆迁队一般,只留下一片废墟。
刘有道被拖过来,眼睁睁看着自家宅子被拆了,狗世子连块地砖都不放过,果然翻出许多寻常人根本不会藏匿财物的地方,就连龙虎营的人都挖越有劲:“他们家是属地鼠的吧?”
他气的连吐了好几口血,狗世子竟然“啧啧”叹息:“真可怜,当初藏的时候没想过会被翻出来吧?难道你主子没告诉过你,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脚?”
刘有道声音嘶哑:“你……不得好死!”
姜不语:“那就不劳刘爷操心了,反正你肯定死的比我要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