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语嗤笑一声:“谁跟你是兄弟了?就你们这帮人,手上沾的无辜人命不知道有多少条,就算老子活剐了你们都不冤!”她眼眉间锐利的杀气展露无疑:“说吧,你们的老巢在哪?里面有多少人多少条船?”
络腮胡子一条道走到黑,骨头倒是挺硬,就算真的害怕,也不肯出卖同伴,姜不语也懒得在他身上耗时间,二话不说下令:“砍了脑袋扔下去喂鱼!”
其余水匪跟着络腮胡子不知道作了多少恶事,时常劫了过往商船抢了货物,将船上伙计客商屠戮干净,早已视人命如草芥,没想到轮到自己人,亲眼目睹了络腮胡子被砍了脑袋倒在血泊之中四肢还在动的样子,有几名水匪便被吓住了,连忙求饶:“求求大爷饶小人一命,我愿意带大爷去水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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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州柳府。
自姜不语带人离开之后,姜岚便有些心神不宁,见柏润面生,还是个书生模样,便问道:“公子是我侄儿的朋友?”
柏润见识了柳府的富贵,心中对姜不语的身份更加好奇了,问她身边的小厮,嘴上都抹了粘牙糖,总不肯泄漏一星半点,见柳太太动问,道:“小生是姜大爷给小公子请的西席。”
几年前,芸娘带着阳哥儿跟旭哥儿前来苏州府定居,护送的亲卫还带来一封姜不语的书信,对侄儿的两名私生子也算照顾有加,当下奇道:“阳哥儿跟旭哥儿不是在冯家学堂里读书吗?还是我家老爷问进去的,听冯老爷说两孩子成绩都不错,不语这是又闹腾什么?不让孩子们在冯家族学读书,竟在家里请先生?”
柏润听得一头雾水:“柳太太,小生说的小公子是麟哥儿,不是什么阳哥儿。”
“麟哥儿?”姜岚还是头一次听人提起,比柏润还疑惑:“他是谁?”
正说着,麟哥儿醒了之后不见爹爹,爬起来套上小袍子跑了出来,远远见到柏润大叫:“先生,我爹爹呢?”
小孩子昨晚到的时候,柳府正一团乱麻,而他被裹在披风里,柳府引路的丫环也知道太太忧心失落匪手的大公子,便不曾多嘴问,此刻小孩儿脸蛋红扑扑远远跑了过来,眉眼精致跟年画娃娃似的,别提多讨人喜欢了。
姜岚错愕的看着奔过来的小奶团子:“他……他就是麟哥儿?我侄儿的孩子?姜不语的孩子?”为怕柏润不清楚,她还特意连名带姓问出来。
柏润只知姜大爷是无为车行的老板,这还是头一回听说她的名字:“正是。听姜大爷说,他妻子难产而亡,只剩麟哥儿这么一根独苗,就一直带在身边。”正好麟哥儿跑了过来,他熟练的抱起孩子,摸摸孩子的小脸小手,温声道:“麟哥儿怎么自己跑出来了?照顾你的姐姐们呢?”
“我偷偷跑出来的。”麟哥儿有点不高兴,与柏润三个月内关系突飞猛进,很喜欢这位西席,连带着也愿意倾诉自己的小烦恼:“爹爹肯定又去忙了,柏先生你带我去找爹爹好不好?”
姜岚凑近了去瞧,但见这孩子生的唇红齿白,说不出的漂亮,眉眼间隐约有一点姜不语的影子,细瞧却又像别人,大概随了他母亲。
“你叫麟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