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言扶着肚子,当时就变了脸色,差点吼一嗓子,还是高妈妈死拖活拽将她给拉了出去,安顿在厢房里。
“母亲将不语交给妈妈照顾,妈妈就是这样照顾她的?竟容她云英未嫁便公然同男人卧在一处?”
高妈妈也很头疼:“大小姐可问过主子,她有没有嫁人的打算?”
姜不言的脸色难看起来:“……”
她以前以为是弟弟,一直专心张罗娶弟媳妇来着,后来皇帝赐婚替她解决了一大难题,她还曾欢天喜地去祠堂给母亲上过香,告诉她这一喜讯。
“可也不能任由她不嫁人便与男人卧在一处吧?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高妈妈从小侍候姜不语,对她的处境更为了解,况且从弟弟转为妹妹,也要给姜不言适应的时间,她苦口婆心劝道:“小主子做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在外征战杀伐四方,连营里那些将军们都觉得她是军事奇才,大小姐是觉得她样子……就算是嫁人,谁家后院能盛得下这尊大佛?”
姜不言被噎的哑口无言,在心里将认识的适龄未婚男子过了一遍,只觉得哪个都不合适。
听说妹妹在军中按着别人揍,还逼人叫爹,就算往军中去挑一个,试问谁家娶妇愿意娶个爹进门?
她那帮狐朋狗友倒是性子疏阔,可就算与她亲如兄弟的邓利兄恐怕也不敢搬了这尊大佛回家——婆婆头一个就不答应!
姜不言思来想去,只觉得头都大了:“那她以后……就这般耽搁下去?”
高妈妈也有些发愁:“以前主子跟我商量过,想着阿默生的好看,能考上状元也聪明,反正他是流放到幽州的,便留在身边做个房里人,过得两年找机会生个孩儿继承香火,可如今阿默要回京去了,两人又是这副模样,可有些难办了。”
她眼睛不瞎,少年郎分明已经动了情,栽在了她家泼猴手里,自家主子对少年郎也并非无意,不然也不至于让他近身侍候那么久,有时候看着人家俊俏的脸蛋还露出一点傻笑。
“算了,顺其自然吧。”高妈妈心累的说:“大小姐也知道她从小主意大,你我跟劝不动,只要她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经过这次幽州哗变,姜不语差点丢了性命,高妈妈也看开了,什么爵位婚姻都是假的,只有平平安安活着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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