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有武官也跟着喊:“反他娘的!不反难道等死吗?”能站起来的纷纷往四周寻找武器。
定北侯早有准备,亲卫们趁乱抬过来两口箱子,打开看时装了满满两箱刀剑。
后面涌进来的禁卫军听说一起来的兄弟死了,也不拘文官武将,丫环小厮,冲进来见人就砍,到处都是断肢残骸,满府文官们死的死躲的躲,只恨爹娘少生了一双翅膀,不能从侯府围墙上飞出去逃命。
定北侯悲怆大笑:“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想本侯为国征战二十多年,兢兢业业守卫大渊北境的安宁,今日却被朝廷逼迫至此!在场诸位若能活着出去,都为本侯作证,非是我要造朝廷的反,而是朝廷非要我死!”
他的话极具有煽动性,果然不少武官都被他的话给骗了,真当朝廷要拿幽州军主帅父子俩开刀,先押解金氏父子入京,随后自然要逮着营里诸将清算,于是群情激愤之下,有不少武将高喊:“朝廷无道,不给我等留活路,难道还要洗干净脖子等死吗?”
众武将分拿刀剑,与冲进来的禁卫军战成了一团。
在一片乱象之中,沈淙洲怀抱着金不语往后院退去,被定北侯亲卫绑起来塞着嘴巴的独孤默眼睁睁看着那一角精美华丽的婚服消失在眼前,他试图挣扎着冲过去解救金不语,却被定北侯的亲卫狠狠踹了两脚,破口大骂:“老实点,小心老子砍了你的脑袋!”
定北侯在亲卫的保护之下观战,眼角的余光瞥见沈淙洲抱着世子消失的身影顿时愣住了:“淙洲——”
对方可能压根没听到,连头都不曾回。
定北侯:“……”这小子想做什么?
沈淙洲从一开始便打着混水摸鱼的主意,直待世子跌进他怀里,他心满意足仿佛抱着全世界,等定北侯煽动众人两方人马混战,他逮着机会立刻便抱着世子跑了。
他曾经有个梦想,想要找一处无人认识世子的地方与她长相厮守,他不再是定北侯的养子,也不必被养育之恩所挟;而世子也不再背负侯府重任,做这个世间最简单的姑娘,春赏细雨秋赏月,与他一起漫步林间,终老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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