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输到哭?
李恪恼怒骂道:“有本事再来啊”
独孤默充当灭火队员很是尽责,拖着李恪便走, 身后还传来宿全不满的嚷嚷声:“输了怎么就要跑?”
“全儿你可闭嘴吧!”世子在他的大头上狠拍了一记:“你有钱给人买肘子吗?”
宿全在世子的不断投喂之下感受到了慈父般的关爱, 可那都是以花银子为代价, 他囊中羞涩,想到养个好大儿的开销, 总算是老实了。
围观群众却不干了, 不少人都嚷嚷:“世子干嘛护着他?”
面对一帮不知内情拿脑袋在生死线上游走的狂徒们, 世子觉得挽救他们的性命很心累,她试图让他们明白:“你们都老实点, 李恪来自京里,算是咱们大营的客人,我说有给客人当爹的吗?一个个的都不长脑子!”
崔三阴阳怪气:“那就别比啊。”被世子用拳头在他眼前威胁的晃了两下才老实了。
李恪回到居处, 还在愤愤不平:“阿默,你拖我回来干嘛?我要好好教训这帮家伙, 竟然敢按着脑袋让我叫爹?谁教他们的规矩?”
独孤默忍笑解释:“幽州大营的规矩, 世子带出来的习惯。她初次入营, 步兵营那帮刺儿头只当她是个样子货, 向她挑战,结果被她以一打十,不但将一堆人揍趴下了,还按着输了的人逼着叫爹。”
李恪傻眼了:“宿全也被打趴下了?”
他现在也回过味儿来了,大块头前二十招都留手了,陪着他玩而已,最后那一下子才是杀招,若他是北狄兵,只怕脖子说不得都被拧断了。
“宿全被打哭了,连饭都不肯吃,还是世子弄了肘子去哄他,宿全不服,在伙夫营又被世子按着打了一顿,后来就都老实了。此后输了被按头叫爹就成了营里的传统。”提起世子的顽劣,独孤默就想笑:“大营里这帮人不知殿下身份多有冒犯,我替这帮人向殿下赔罪了,还望殿下别放在心上。”
李恪悻悻:“……谁让你赔罪!”
独孤默提起世子,总有种说不出的炫耀之意:“世子当初入营,可是在各营都轮了一圈,收服了各个营里的刺儿头,连先锋营的卜家三兄弟如今都对世子言听计从,军中以武取胜,更何况世子智谋也不差。”
他其实领会了皇帝的意思,除了让他们收集金守忠的不法之事,还希望将军权收回来,只有握在皇族手中才安心。六皇子刚刚入朝,比起铆足了劲儿拆太子台的二皇子与四皇子,六皇子向来对太子敬重有加,从不曾因太子在皇帝面前的得宠与失意而改变态度,而他对皇位也从无热衷之意,皇帝才有意将他放在边疆。
李恪:“既然世子都在各营区轮了一圈,反正我也闲来无事,不如也去各营区轮一圈。”
独孤默很是困惑:“殿下为何非要事事跟世子比?”
李恪扫了他一眼,对向来敏锐的独孤默一叶障目的行为十分无语:“还不是因为你,时时处处提起世子便一副忍不住要夸耀的样子,好像他是你家里藏的什么珍宝一般,实在令人讨厌!”
“我有吗?”独孤默全无一点反省之意。
随着军中年底演武大比热火朝天的开始,李恪抛却皇子身份,亲自参与了各营区的比赛,无一例外的比输了,连一名魁首都没拿到,颇有几分灰溜溜之意,以往在京里与亲卫们比试的得意劲儿全消,还认清了现实,总算明白这帮人平日只是哄着他玩玩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