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全蹭的站了起来,气恼道:“我不相信!世子不会做这种事情!”
曾强也站了起来:“贪功杀人?”他环顾营里兄弟们:“你们相信世子是这种人?”
一向唱反调的崔三奇道:“世子杀人做什么?他只要骂的那人羞愤欲绝自杀就好了啊,何必要亲自动手背杀人的恶名?”领教过世子的嘴贱毒舌还有缺德,崔三不奇怪世子嘴上刻薄队友,但不相信她会动手杀人。
他就是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世子满身毛病一张破嘴,名声也不大好听,看起来就不大可靠的样子,可是真论起来,军中从侯爷到各位将军,包括大公子及窦路等人,都不曾与他们平等相交,开各种各样不合时宜的玩笑,与他们宛如邻家兄弟般在泥地里打滚,真心诚意的指出各人在临敌之时的致命缺陷,用一种近乎刻薄的话骂他们逼着他们加强练习。
大公子总带着一种纡尊降贵的味道与他们打交道,却时不时便透露出骨子里的优越感。
唯有世子在校场的短短十日,嬉笑怒骂一点情面不留,却也让他们打心眼里对她毫无敬畏之心,反而想起世子就想打她,就想与她笑闹玩耍。
步兵营里议论纷纷,其余别的营听到消息也同样震惊。
郭子华头一个就不相信:“世子在北狄遇上事了?有人要栽赃?”
成均善打听来的消息,自己也不相信:“大哥,听说侯爷已经派人去押解世子了,不如咱们去营门口等等?”
窦卓与金不畏从议事厅出来之后,便有意让身边人散播世子贪功残害袍泽的消息,原本是想让世子在营内臭名远扬,谁曾想有人相信,就有人不相信。
譬如步兵营的人便一窝蜂跑去营门口等候,就连卜柱等人都去营门口候着,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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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不语多日强撑着带着独孤默从北狄逃了回来,在舒观云的骂声里清理包扎完伤口,喝了药便睡的死沉。
她这头刚刚入睡,那头金守忠派来的人便围住了舒家医馆,领头的正是杨力,进去之后便向舒观云行礼。
“舒老大夫,在下奉侯爷之命前来捉拿世子,还望老爷子行个方便!”
舒观云在幽州大营做军医多年,现在营里的军医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虽然一把年纪却余威犹在,眼睛一瞪便要开骂:“世子半条命都差点丢了,捉世子做什么?侯爷是怕世子死的不够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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