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慢悠悠地把自己碗里最后一口粥喝完才不紧不慢地开口:“有什么说法?我们昨天晚上和你们说的很清楚了,我们两个老了,家里都是小儿子在管。”
“我们一没有不承认,二也没说不赔。你去医院检查呗,检查出来你说的什么内伤,到时候治疗你花多少钱我们都给你赔。这你们总没什么说的了吧?”
孙母气势汹汹:“你们就会推卸责任,当我不知道呢?那内伤怎么可能那么容易被检查出来?要是落得个隐形的,检查不出来,到时候突然发作了,我们找谁说道理去?”
谢母端着碗,里面是谢茹新给添进去的饭:“那你说要怎么样?”
这时候孙老二出来唱红脸了:“其实咱们两家也就是发生了点儿口角,你们家孩子马上考试,听说肯定能考上大学,这么重要的时候可不能让家里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给耽误了。我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的毛病,就是那天倒地的时候心口可不舒服,担心要是有啥心脏病的,自己受点苦受点磋磨倒没啥,就是担心连累孩子拖累家庭啊。”
“我们隔壁村儿那个赵老头儿,不就是心脏出了点儿问题?一直都住在医院里,那是有家都不能回啊。他们家原本还算村里数得上号的人家,硬生生被这个病的治疗给拖垮了,我还看见报纸上说人家有人为了治这个病,花了得有二十多万啊。”
孙老二先是一波卖惨,然后孙母马上接应:“我们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家,昨天晚上我儿子可能是太担心我家老头子了,所以口无遮拦要的多了点儿,咱们乡里乡亲的,怎么可能狮子大开口?”
这也是昨天他们一家人商量出来的结果,十万块钱在哪里都不是小数目,哪怕他们只是拿乔想最后多要点儿,但也保不住一说出这个人家连谈都不想和咱谈,所以他们最后将一开始的金额压到了五万。
“啥?五万块?你咋不去抢呢?”谢琴一个没忍住就说道。
“敲你这话说的,这也是我们老孙看在咱们是一个村儿的人的份儿上给你们的友情价了,你们可不要不知足啊!就五万块钱,一分钱都不能少。”
谢母也端不住了,她此时顾不上继续悠闲吃粥装着了“我们家别说五万块,连五十能给你们你们都得烧高香!要么你们就按照医生开出来的单子找我们赔偿,要么一分钱都没有,你们要是这样和我们算,那我们是不是也能说你们家小子昨天压着我们家老头的时候把我们家老头心脏压着了?我们也找你们赔偿,不多,也就十万块钱,你们看行不行啊。”
孙母可不干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说是我们欺负你,你们得有证人啊,你们谢家老三打我家老孙那可是村里人都看见了,这你根本没得抵赖!你说我们小子把你家压坏了,除了你们家人谁看见了?你们这不就是空口白牙污蔑人吗?”
“啊呀呀真是不得了了,空口白牙污蔑别人的人居然有脸说自己是冤枉的?你们当时在医院里可是横的不得了了,现在又说不是你们?那医院里面的人也没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