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上此时医院说的禁止喧哗的规定了,吼了一嗓子:“你们不许走!”
声音之浑厚让在这个楼层的其他人都将目光投到了这边。
他可不给你讲究什么被人群注视下的社会性死亡,他现在满心都是他的赔偿金。
“你们可不能走,我爸还在里面没出来呢!你们现在走了还有点儿良心吗?!”
“就知道你们谢家人没什么好鸟,你个老东西打伤了我爸一点儿悔改都没有,到了医院还在骂骂咧咧!”
“那个小的更是奸贼,嘴巴倒是溜的不行,其实一直都是在咋呼我!你们就是不想赔钱!我告诉你们,我可是知道你们家在哪的,都是一个村儿的,小心我闹的你们在这个村儿过不下去!有我在一天,你们在这个村儿里就别想安生。”
谢丛修现在已经处于极度饥饿的情况下,他之前为了昨天猪崽的事情,为免夜长梦多,早早起床连个热乎的热水都没喝,就吃了一块干烙饼就出门了,中午在镇子上,他哪里是舍得花钱在外面吃饭的人?硬是扛回去。
好不容易跟谢茹交代完了,饭做好了,能吃了,出事儿了。大哥不在他还必须得来,毕竟家里的那三个女人见识少,而且晚上也着实不安全。
把罪魁祸首接回来了,以为能够顺利回家吃饭了,又冒出一个拦路虎!
谢丛修很是疑惑他的脑回路,回过头少有的言辞犀利:“你爸检查治疗是今天晚上就能确定并且解决的吗?”
孙铁柱:心虚,也就是点皮外伤,包扎一下就好了。要是来的再玩两天,伤口都愈合了,淤青也都散掉了呢!
但是这种“真相”怎么可能说出来,必然是我爹捂着心口一看就是情况紧急啊!
谢丛修:“既然如此,你爸现在又治不好,我们留在这儿难道他就能好了吗?”
孙铁柱:也是哦……
谢丛修:“我都和你说了让你留下支出医药费的票据,这就是说明我们不是要逃避责任负责到底了,你到时候花了多少钱我们赔给你们就是了。”
孙铁柱:原来如此……不,这不对啊!
就那医院包扎能花几个钱?他自己老爹的身体他这个做儿子的能不知道吗?那壮的跟牛似的,不过心眼儿也多的和那藕似的。
要是真拿着医院收据去找人赔偿,撑死赔个一百块钱没事儿了。
但是他们要的是多少!是十万!
其实也并不是要十万,是一般人的心理是:十万太多了,便宜点儿,五万?噫,也有点儿多,三万?不能再少了。唉,好吧,和十万相比已经好很多了。
可能他们一开始只想要一万块钱撑死了,结果最后却得了三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