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吧,你的那俩好儿子在县里跟人家玩牌输了好多钱,人家说要是他们还不上钱就得砍手指,我们家那时候穷的叮当响,我们去四房借钱,结果你那伪善的老母亲居然当着杨翠兰的面说要卖了两个姑娘给咱们儿子凑钱。”
温建军此时脑子还没转过来:“啥啥啥?啥玩意儿?”
于红月冷哼一声:“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这老娘是这些年好吃好喝的吃多了把脑子都吃没了吗?当着人面儿说,老四是不是要气死了?”
“何止呢,杨翠兰当时就炸了,就开始指桑骂槐,指着我骂娘娘黑心肝。不过我也确实觉得你们家那老太太就是个黑心肝的。”
“温宁温静那俩对她多好啊,居然还能说出这种话,估计咱们走了之后她在四房不好过喽。”
“再不好过老四那个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人肯定也好好供养她的呢!”
“那你说咱们两房之间隔着这么大的事情,温建国他是属老黄牛的吗?被人这么作践还能忍下去?所以你回了村儿你可得想清楚。”
“我也不瞒你,咱们家确实输了不少钱,但是我这么多年还是积攒下来不少钱,这是给咱们两个的养老钱,孩子们也都大了,他们也得自己找工作自己赚钱了,我之后回家会一人给点钱让他们自己去闯。”
“你先别着急,你也知道我这么多年走南闯北才赚的下这些家底,虽然不比人家厚实,但是活的滋润并不难,这一切都是你那两个好儿子给毁了的,我也不想继续翻旧账,你爱信不信。”
“我老了,也跑不动了,基本上跑一次货我都得歇个十天半个月的,身体实在是吃不消,你也知道我从小到大都不是那些受苦的料,我之前能闯下这么多家底,也是我对孩子们的期盼,你老说我对不起孩子们,但是我也真的努力去补偿了。”
“我们回村里,有地,也有房子,咱们这个房子就租出去收租子,等咱俩死的时候,把这个房子一分为二给两个孩子,也算是公允。咱俩咱们自己也都知道,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种地估计也收不上来多少,这个租子也算是一个进项。”
“可……可是你不是说咱们房本被拿去抵押了吗?”
“当然是拿钱赎回来了,相当于我又买了一次房子,说起这个我就来气。”
--